場中,一臉不耐煩的少年落地,其他人則全都呆在了當場,留著長髮的女生見到自己男朋友上天以後更是瞪著不敢置信的眼睛,哆嗦著抬手指向林鯨落。 “你你你” “啪!” 一巴掌扇在驚恐的話都說不出來的女生臉上,直接將女人扇的一頭撞在粉刷牆上,鼻血和牙齒飆出的同時女人直接就被撞暈過去,最終軟綿綿的癱軟在走廊地板上。隨後林鯨落才一言不發的回了房間,在所有醫生的震驚注視下“哐!”的一聲關上房門。 走廊中,醫生們目瞪口呆的站著,一會兒看看插在空調通風管道里的黃毛,一會兒看看牙齒都被扇飛的女人。 “張,張姐,我們……” “不礙事。”張姓女醫生看著黃毛懸掛在半空的兩條腿,冷靜開口道: “這小子仗著自己有點勢力就欺負小袁。還敢來vip病房鬧,vip病房的病人哪個沒背景,被打了也是活該,還擔心他找林先生麻煩不成。” “可他不會找咱們醫院麻煩吧。”有醫生苦著臉說: “萬一他報復咱們” “怕什麼,醫院走廊都有監控,又不是咱們抽他的,是林先生抽他的。” 中年女醫生話音剛落,上方的空調通風管道便發出一陣牙酸的摩擦聲。接著“哐當!”一聲巨響,黃毛少年的身軀從鐵皮通風管道里墜落下來,掀起大片大片的灰塵狠狠摔在地上,右腿剛打的石膏都被摔的七零八落,臉頰和肩膀部位更因擦過裂開的通風管道鐵皮而變的滿是血痕。 在場圍觀的醫生們再次嚇了一跳,剛要上前給他檢視情況,病房門就再次開啟,聽到動靜的林鯨落再次氣勢洶洶走了出來。 “媽的還敢吵我學習!” 抬腳在黃毛臉上狠狠踩了兩腳,把他踩的滿臉鞋印後少年才再次回屋“哐!”的一聲關上房門,留下一眾驚呆的醫生。 …… …… “哼哧哼哧,哼哧哼哧哼哧,我那時候,就跟眼瞎了一樣,被劉凱迷的不要不要的,哼哧哼哧,哼哧哼哧哼哧,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對我,虧我還對他心存幻想,哼哧哼哧,我真的,哼哧哼哧,真的是太,哼哧哼哧,太蠢了,哼哧哼哧,哼哧哼哧哼哧……” 下午,聽著坐在看護椅上,抱著紙巾盒一邊抽泣一邊哽咽擦眼淚的小護士哭訴,耳朵裡塞著棉花,專心看書的林鯨落坐靠在病床床頭,非常溫和的對著書本點頭。 “嗯,我知道,我都懂,我聽著呢,你繼續。” “哼哧哼哧,林先生,你說我,哼哧,是不是,哼哧,很戀愛腦啊,居然喜歡一個哼哧,一個人渣,哼哧哼哧,那麼久。” “嗯,我知道,我都懂,我聽著呢,你繼續。” 眼圈紅腫的小護士抬起頭,見林鯨落躺在病床上戴著棉花耳塞,神情專注的盯著書本,完全沒看自己,頓時悲從中來,忍不住小嘴一扁,最後“哇~”的一下大聲哭了出來。 “林先生我好慘啊~嗚嗚嗚嗚~” 林鯨落看了嗷嗷大哭的小護士一眼,想了想,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開始默背課文。 有些時候光耳朵聽不見還不夠,還要眼睛也看不見,這樣才叫眼不見心不煩。 病房內,坐在看護椅上的小護士哭的悲痛欲絕,搖頭晃腦,死去活來。躺在病床上背誦古詩的少年背的鏗鏘有力,滔滔不絕,豪情萬丈。一時間哭聲和背書聲充斥在病房的每一個角落,彷彿古典交響樂一樣相互輝映。 “咚咚咚。” “您好,請問林鯨落同學在嗎?” 聽到聲音,雖然心中悲痛,但還沒有完全忘記本職工作的小護士趕緊擦著眼睛起身,來到房門口開啟門。 門外,站著一位身穿白色大褂,嘴角掛著溫和微笑的中年男子。 眼圈通紅,淚痕未乾的袁歌見到中年男子後懵了一下,看著對方身上的白大褂,下意識以為是醫院的某個醫生,但隨即又發現自己沒見過對方,不由得有些疑惑。 眼前的中年男子有著一張正氣滿滿的國子臉,整個人顯得非常斯文,即便人到中年也並不會讓人感到油膩,是個很容易給人安全感的帥大叔。 “您好,請問您是?” “小姐您好,我想找一下林鯨落同學,請問他是在這個病房嗎?” 聽到男子文質彬彬的聲音,還抽泣著的袁歌懵懵點頭,主動讓開了位置。 “林先生在裡面,您請進。” “多謝。” 中年男子給人的感官很好,向袁歌禮貌道謝後走進了病房,而病床上的林鯨落也摘掉了耳朵裡的耳塞。 他不認識這個人,因此看向中年男子的眼神跟袁歌一樣,帶著疑惑。 “你好,請問你是誰?” “鯨落同學,你好。”中年男子看著坐在病床上的少年,溫潤如玉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對少年相貌的驚豔,隨後微笑著說道: “我是壁壘一號區域的一名管理人員,我叫廖平,初次見面,幸會。” 說完,他對病床上的少年鞠了一躬。 病房內,林鯨落看著朝自己九十度鞠躬的中年男子,微微皺了皺眉,然後對驚訝男子管理人身份的小護士露出微笑: “袁歌,我要跟這位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