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軍的建立之初,只有寥寥三十幾人,但也正是這三十幾人,在那個最紛亂,最黑暗的年代,點燃了革命的最初火種。 在後續的幾百年時光中,這縷火種風雨飄搖,不斷地在黑暗最深處散發微不足道的光,雖然曾遭遇過不知多少次滅絕危機,它卻總是能一次又一次的死灰復燃,頑強燃燒。 一直髮展到第三十三代的李明儒時期,革命軍的規模人數才正式突破三十萬大關,其不但擁有完整的科技產業鏈,能力者方面更是強者無數,做到了和許多大壁壘分庭抗禮。 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李明儒時期將會是野火革命軍最輝煌的時期時,卻不知道,這只是開始。 在李明儒打下了革命軍的基礎輝煌幾十年後,野火革命軍被他的學生,一個名叫林小鹿的中國陝西少年接任,在他的帶領下,野火革命軍徹底進入高速發展時期,進入了被壁壘董事稱之為“荒野奇蹟”的時代! 除了第三次革命征程時遇到危險以外,在之後的十幾年時間裡,野火革命軍瘋狂生長,不但能力者方面強者無數,有雙拳錘爆神靈,孤身一人橫跨太平洋的林小鹿坐鎮,就連一直比不上壁壘的科技方面,也被由湯漢卿所帶領的一大批科研人員後來居上,在荒野的貧瘠之地頑強發展科技,綻放出蓬勃的生命力,硬生生憑藉人類智慧和母公司打平,留下當世科學家分為兩種,一種是湯漢卿,一種是其他科學家的神話。 湯漢卿、陳念雲、上官波、李紅豆,以及後來的秦倫、大熊貓,乃至於和革命軍交好的金豆道長、無垢禪師、迴天教派的教皇、苦說大師等等。 讓這麼一批頂尖人物馬首是瞻的,就是那個整天穿著破舊的老式中山裝,嘴裡叼著廉價劣質捲菸,形象不修邊幅,髒話連篇,沒事還特騷包的陝西農民。 他的背影,也讓壁壘不知多少董事,恐懼了整整二十個年頭。 不大的房間內,湯漢卿大致說完了革命軍的發展史,從第一任領袖蔣九連,說到革命軍進入基礎輝煌時期的領袖李明儒,最後再說到現在的第三十四任領袖林小鹿。 一段來自荒野的革命史詩,被他用最平靜的語言敘述,直聽的林鯨落這個後輩驚歎不已。 “其實壁壘和革命軍,本身的恩怨並不大,主要是後來母公司對革命軍的態度。” 躺椅上,湯漢卿捧著茶杯,緩緩講述道: “在革命軍成立之初,壁壘和母公司根本就沒在意過這個小組織,甚至可能都不知道有這麼個組織,因為當時世道很亂,各種各樣的組織團體如同過江之鯽,數不勝數,革命軍根本不出名。 也是到後來,隨著灰燼歷最開始的那段黑暗歲月漸漸迎來尾聲,世界局面在母公司的操縱下逐步穩定,無陣列織覆滅,革命軍才正式進入母公司的視野。 那麼那個時候,母公司也依然沒有對革命軍做過什麼,壁壘也是,因為母公司在計算過結果後選擇犧牲一大部分人,保護一小部分人,保護董事,而革命軍在荒野,並且革命軍並沒有做過什麼不利於壁壘的事情,加上雙方科技實力差距太大,雙方沒有利益衝突,所以母公司也根本不管,那時候的革命軍,在很多董事眼裡,不過是一群吃不飽飯的荒野人所組成的三流組織,隨時都有可能覆滅在危機四伏的荒野。 而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灰燼歷0612年,革命軍才迎來了一次小小的出頭,在已經成為荒野最大組織的同時,向灰燼深空發動了第一次革命,徹底被母公司關注。” 說到這裡,湯漢卿的神情顯的很唏噓,似乎是想起了一段不願被提起的歲月。 他面露無奈的講道: “當時灰燼時代已經持續了六百多年,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尖端科技都被母公司和壁壘掌握,所以革命軍的那次革命很原始,非但沒有成功,還對自身造成了巨大的損失,差點讓當時的革命軍萬劫不復。 那麼再到後來,經過了又五十多年的時間,灰燼歷0669年,革命軍來到李明儒時期,當時因為革命軍裡培養出了一批不錯的學者,且受到無垢禪師師父的幫助,革命軍開始了第二次野火革命,但,還是失敗。 接連兩次失敗,讓革命軍徹底成為壁壘董事們的笑柄,他們更加不屑革命軍,認為我們只是一幫有能力者強者,卻沒有科技智慧的野蠻人。 直到最後李明儒前輩鬱鬱而終,緊握著當時十九歲的鹿哥的手倒下時,都是如此。 那麼再然後,就是第三次革命,當時鹿哥成了革命軍的新任首領,和我一起反覆總結過去的經驗,將鋼鐵科技和我自主研究的反物質科技相互結合,用三年部署材料、裁定方案、組織人手,又用八年時間研發出火種革命三號,而這一次,我們成功了,成為了灰燼歷七百年以來,第一次衝出灰燼深空,抵達太空的存在。 那麼也是在這時,母公司和革命軍的摩擦,才算是正式開始。” 從湯漢卿的描述中,林鯨落漸漸瞭解到了革命軍和母公司的恩怨,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