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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奴(微H)

忽然愣住了,最後幾個字只微微動了動嘴角,沒有說出聲來。

——雖然,都沒什麼意義了。

她抿了抿唇,慘然一笑,故意剖開自己的傷口向魔王示好,“雖然賤奴現在只是一條母狗,但賤奴可喜歡當母狗了,賤奴好想做陛下一個人的母狗……”

她依然沒有被抱緊,相反的,她感到自己在被輕輕推開,是要被推向哪兒?死亡還是漫無止境的折磨?女奴滿心恐懼,長久處於高壓之下的精神幾乎崩潰,她緊緊抓住魔王大喊:“為什麼!為什麼不要賤奴!賤奴有哪裡不好嗎!?”

她的大腦高速運轉,思考著魔王會喜歡什麼。她想到了那個傳聞中的勇者,別的姐妹們曾滿臉羨慕地談起她,說她多麼幸運,一直被魔王放在自己的房間裡,從沒被其他魔族碰過。

她和那位勇者差在哪兒呢?家世,相貌,還是說……

女奴想到了什麼,她如遭雷擊,睜大眼睛,雙唇抖索著問道:“是賤奴太賤了嗎?”

眼淚瞬間滿溢而出,順著憔悴的臉頰滑落,她哭泣道:“是我……太賤了嗎?”

布蘭克雙手懸於女奴身側的虛空中,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他感到心虛,愧疚,彷彿被架在十字架上審判——雖然最近他沒主動做過什麼,但被動的放任同樣會造就惡果。

他又想起希雅了,希雅會怎麼說呢?

希雅會說,這不是你的錯。

“這確實不是你的錯。”

布蘭克扶住女奴的肩膀,彎腰注視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道。

是我們的錯。

布蘭克握住女奴的手腕,用魔力在她的面板上劃出一道標記,“去找侍衛長,給他看這個標記,就說你是我看中的女人,叫他給你安排一間單獨的房間。沒事不要出房間門,耐心等待,再過一段時間,你們就能回家了。”

他拍了拍女奴的肩膀,向侍衛長所在的方向輕推她的背,“快去吧。”

女奴魂不守舍地邁開步子,朝走廊深處走去,眼見她走遠,布蘭克嘆了口氣。

曾經,他只為了讓希雅開心而承諾放走城堡內的奴隸。

現在,他更想世界上能少一些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