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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的衣服

希雅怔怔地盯著房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終日困在這間房間裡,沒了反抗的理由和意志,加上睡得過多,她感到自己的腦子越來越轉不動了,人變得懶散遲鈍,渾渾噩噩的時間越來越長,幾乎是身體帶著靈魂運轉。

她知道這樣很糟糕,她接受的教育是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人類能夠思考,但思考又累又痛苦,成天吃飽了睡,睡醒了高潮,不也挺好嗎?

可就算抱著這種自暴自棄的想法,也很難得到心靈的平靜,只要布蘭克不在身邊,她就時常被巨大的焦躁,不安,悲傷,還有憤怒籠罩。

有時有誘因,有時沒有,有時上一秒還在想著被子好軟好舒服,房間好暖好安全,下一個瞬間就想大喊大叫地把一切都毀掉。

不能出門讓她感到焦慮,可想象門外的世界讓她更加焦慮,與布蘭克相處讓她感到不安,但一個人待著更加不安,想要同其他人說話,但被人注視著就好可怕……每一條路她都想選,每一條路看上去又都是死路。

她快被撕裂了,內心的分裂感太強,就渴望用肉體上的刺激蓋過。而甜美的性快感只會加重空虛,所謂肉體上的刺激,非得是尖銳的疼痛不可。

她嘗試用被剪得短短的指甲摳自己的手背,用手指捏住手臂上的軟肉扭轉。她的力氣衰退得厲害,用力掐自己幾下就會使不上勁兒,更別提造成多大的疼痛。這種皮都不破的“傷口”很快就會恢復如初,甚至比歡愛時布蘭克留在她身上的痕跡都要輕微,因此也不曾被布蘭克發現過。

除此之外,她找不到任何有傷害性的器具,就連花瓶都是銀製的。

布蘭克在防著她啊。注意到花瓶的材質時,希雅再次意識到這點。

是防著她傷害他,還是防著她傷害她自己?不管是哪種,好像都挺好笑的,雖然也不知道好笑在哪兒。

希雅生硬地咧起嘴角,作出微笑的表情,接著是嘲笑的表情。

沒意思,她想。

希雅的嘴角耷拉下去,發了會兒呆後,她無所事事地在床鋪和房門間走來走去。月事期間,布蘭克沒在她穴內塞上假陽具,普通的行走不會給她帶來負擔。雖然說,她能行走的區域,也只有這間小小的房間罷了。

沒意思,什麼都沒意思。

來來回回走了幾趟後,希雅盯住床幫,忽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她笑了起來,一腳踹上了床幫。

腳尖傳來斷裂般的劇痛,她晃了晃身子,差點沒站穩。

這倒是有意思了。可是也好疼……是不是太疼了?

她面無表情地蹲下身,抱住受傷的腿,躺到了地上。

未來到底要何去何從呢?

希雅在地上躺了好一會兒,聽到開門聲了都懶得起來。

她仰躺著伸出手臂,向朝著自己走來的布蘭克說道:“要抱抱。”

布蘭克俯下身,將希雅攔腰抱起。希雅立刻像八爪魚一樣四肢並用地掛在了布蘭克身上,腦袋埋在他的懷裡蹭了蹭。

布蘭克一手托住希雅的屁股不讓她掉下去,另一隻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脊背。他沒說一句話,看過水晶球裡希雅自殘的場景後,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希雅緊緊纏著他,怎麼也抱不夠的樣子,幾分鐘後,布蘭克無奈道:“等下再抱,先處理下你的腳。”

他把希雅放到床上,空著的手握住她的腳掌輕輕按壓。

希雅摟住布蘭克的另一隻手臂,一言不發地任他摸來摸去。略有些粗糙的指腹撫過柔嫩的足底,產生若有若無的酥癢感,連帶著心底都癢了起來。她不自覺地咬住了下唇,腳趾微微蜷起。

她忽然想起之前的一次性事裡,布蘭克舔過她的腳趾。雖然羞恥極了,但感覺其實很不錯呀……心思飄忽之際,布蘭克的手指觸及到了她的腳拇指,希雅吃痛蹙緊了眉。

“還好,沒有傷到骨頭,休息休息就好了。”布蘭克很明顯地鬆了口氣。

“嗯。”

希雅嗯了一聲就再沒說話。布蘭克沒問她是怎麼受傷的,她也就不解釋,但她心裡悶悶的,說不上是希望布蘭克追問,還是不希望。

兩人都陷入了沉默,相擁在一起卻不互相對視。氣氛沉悶得可怕,最後是布蘭克忍不住打破了僵局,“我給你買了件衣服。”

他站起身,取回剛才放在桌上的裙子,遞到希雅手中,“你試試?”

希雅捏住裙子,驚訝地睜大了眼睛。被囚以來,她唯一穿過的衣服就是布蘭克的襯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