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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守逆轉

希雅轉身想要離開,卻怎麼也邁不出步子。

把他一個魔放在這兒會不會出事啊?剛剛才被突襲了呢。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她就想給自己一巴掌,盡在不該心軟的時候心軟!但她把身子轉過去又轉回來,轉來轉去都下不了決心。

她遲疑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的魔力竟然還能正常流轉,她有些傻了,不敢相信“萊斯”會犯下這種錯誤。

可如果不是失誤呢……?攔下雷普斯時他好像抱了必死的決心,所以特意給她留了一條後路?

念及此處,希雅心情更加複雜了,被迫吞下精液時的反胃感仍在嘴間,可“除非你跨過我的屍體”的聲音也猶在耳畔,她在原地轉了一圈又一圈,終於找到一個令人信服的理由:無心戰爭的魔王總比沒有魔王好。

她給“萊斯”施了個漂浮術跟在自己身旁,但剛邁了一步,就因為腿腳不聽使喚而摔了一跤,她在地上茫然地趴了幾秒,接著給自己也施了個漂浮術。

雖說不打算離“萊斯”而去,必要的防護措施還是要有的,回車廂的路上,希雅把雷普斯和沿途的魔族士兵好好搜刮了一番,收穫了繩索若干,有著禁魔效果的鐐銬一副。她本想報復性地將“萊斯”的雙手也銬到背後,但想想他手臂上的傷,還是隻銬在了身前。

就這些繩子她還認為不夠,又把身穿的皮質大衣下襬割斷,裁成小段做成了額外的繩索。要將“萊斯”這大塊頭綁好可不容易,治癒術也沒法將骨折的手臂立刻恢復原狀,希雅只得用嘴代替一隻手,艱難地進行自己的大業,一開始她還覺得新鮮,但很快就失去了耐心,因長期監禁而變得虛弱的身子也累得不行,氣得她踹了“萊斯”一腳——怎麼形勢逆轉了,受苦受罪的還是她?

雖有著這樣那樣的不如意,但見“萊斯”的手腳最終被綁得如木乃伊一般,希雅的心情又燦爛了起來,有了種翻身做主人的滿足感。

回到車廂邊時,伊莉絲已經醒了,但腦袋仍昏昏沉沉的走不動道兒,希雅將她帶回車上休息,然後生了堆篝火,又飛上天打了幾隻鳥兒,掏了內臟串在“萊斯”的劍上烤了起來。

能夠自由使用魔法,自由活動四肢的感覺真是太好了,希雅忘了何為矜持,做什麼都要用最大的動作幅度,添根柴火都要特意繞著篝火跑一圈,就差沒唱起歌跳起舞來了。一切都是如此美好,溼潤的空氣,踏實的土地,就連昏暗的樹林也……好吧,有些可怕,但還是很美麗!

她興致勃勃地看著過去見慣了的景色,視線不經意間落到了“萊斯”身上,他安安靜靜地趴在那兒,像個大型不可燃不可扔垃圾,希雅的笑容頓時僵住,渾身都不對勁兒了。

她猶猶豫豫地貼近“萊斯”,思考著是不是該給他治個傷,心底有尖細的聲音在大喊:“不必做到這種程度,忘了他是怎麼打你的了嗎!”

沒有忘記,可這是我應該打回去的理由嗎?

她跪在“萊斯”身側,揪住他的頭髮將半邊臉頰轉向自己,她將手掌覆在上面,然後拉遠了些距離……她重複了好幾次,回想著曾遭受的苦痛與屈辱,才終於打了下去。

……一點也不解氣,不如說反而更生氣了。

算了,還是不要做不適合自己的事吧!

希雅氣鼓鼓地召出風刃割開“萊斯”傷處的布料,在猙獰的傷口上施上治癒術,她細白的手指偶爾觸到“萊斯”堅硬的肌肉,就會像是被燙到一樣縮回。過了一會兒她才意識到,炙熱的不是“萊斯”的手臂,而是她的身體。

又是那可惡的發情期,乳尖和陰部都又麻又癢,溼漉漉的渴望著被什麼侵犯,她迷濛的目光落在“萊斯”的手指上——在難受的時候,渴求他的撫慰好像已經成為了習慣。

她下意識地併攏了雙手,捧住“萊斯”被綁縛住的手腕,渾然不覺自己擺出了臣服的姿勢。她維持著這副姿態過了許久,直到微涼的晚風吹過裸露在外的肌膚,她打了個冷顫,才清醒過來。

她羞惱交加,同時又覺得很難過。

為什麼身體會變成這樣呢?

還有能夠恢復正常的一天嗎?

她剛想甩開“萊斯”的手,卻沒想到他正在此時醒了,四目相對,希雅一下愣住了,竟有了種幹壞事被當場抓住的窘迫感,她的臉憋得通紅,繼而氣急敗壞地轉身抄起串著兩隻烤鳥的劍——這有點滑稽,但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抵住了“萊斯”的喉嚨。

“你看什麼!”她怒道。

“萊斯”盯著那柄他從藏寶庫裡精挑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