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嗎?”
希雅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她只是劇烈地喘息,其他一切都無暇顧及。
“萊斯”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垂著眼睛,眼角通紅,小臉汗津津的,整個人彷彿被籠罩在水霧中,口中溢位的細細呻吟也像是在哭泣。
可憐極了,卻又因此顯得更加可愛。
“萊斯”看得口乾舌燥,也不管冒不冒犯了,低頭覆上少女的唇。微涼的、柔軟的唇瓣,一旦吻上就徹底陷了進去,“萊斯”按著她的後腦,不斷加深這個吻,直到她渾身抽搐,差點因窒息背過氣去才鬆開。
她的唇瓣被吻得紅腫發燙,微張的小嘴中舌尖隱約可見,嘴角還掛著一根銀絲,誘人極了。“萊斯”不禁伸手撫上她的嘴唇,輕輕摩挲。
指尖突然傳來細微的疼痛——他的手指被咬住了。
“萊斯”嘗試將手指扯出,但希雅咬得很用力,他拉了幾次竟紋絲不動,又不敢使太大的力氣,怕弄壞了她的牙齒。
“鬆開。”他說。
少女半睜著眼睛,似醒非醒的樣子,但他手上所受的力道卻在逐漸增大。
“萊斯”本想忍耐下去,等她咬累了自然會鬆口,但希雅出乎意料地執著,他們一時陷入了僵持。她好像鐵了心地想把他的手指咬斷,力度不夠就用時間來抵,關節處的刺痛越來越明顯,到了讓“萊斯”無法忽視的程度,剛剛壓下去的怒氣又被激起。
“鬆開。”他再次重複,聲音低沉了許多。
希雅瞪大了眼睛,固執地看著他,她的眼中水霧朦朧,但濃重的恨意清晰可見。
萊斯的腦神經突突直跳,先前的柔情慢慢轉變成另一種感情。
他突然覺得很可笑,他那麼小心翼翼,生怕希雅受一點傷,而她卻咬著他的手指死活不放——而這是因為她只能咬住他的手指,若有機會,想必她會毫不猶豫地咬斷他的脖子。
“我再說最後一遍,鬆開。”
她沒有鬆口。
“萊斯”閉緊眼睛,他深呼吸了好幾次,但怒火難以消去。
為什麼要壓抑自己的本性?為什麼要如此卑微地對她?魔王應是隨心所欲的,什麼事開心就去做什麼,不是嗎?
而現在,她讓他很不開心。
“萊斯”抬起手,甩了少女一巴掌。
在要動手的一瞬間,他到底還是因心軟而減輕了力道,但魔王種的力氣不是人類所能比擬的,少女還是被扇得頭暈眼花,耳朵嗡嗡作響,嘴角有血流滲出。
“萊斯”以為她被打傷了,混沌的怒意幾乎被愧疚蓋過,他下意識地想要道歉安撫,卻在快開口前停了下來。
被咬住的指尖好痛,刺骨的疼痛。
他這才發現,即使被打了一耳光,她也沒有鬆開牙關,於是捱打的力道透過緊咬的牙齒傳到了他的手指上——被咬破的,流出鮮血的,是他的手指。
掌握在人類社會生存的技巧後,“萊斯”就很少再受傷,就算面對魔族的追兵,大多數情況下也能全身而退,時隔多年新增的傷口,竟然是自己的寵物給予的。
不,是他自己給予的,是他給了她傷害自己的機會。
少女的唇瓣因用力而泛白,鮮紅的血流蔓延至嘴角滴落,“萊斯”面無表情地注視著那道細細的血流,大腦的一部分漸漸被黑暗佔領。
他又深吸了一口氣,那片黑暗沒有一點散去的意思,但為什麼要期望它消散呢?遵從本能行動,才能得到快樂。
“很好,很喜歡咬是嗎?”
“萊斯”用空著的手輕拍少女的臉頰,希雅以為又要挨巴掌了,有些害怕地閉上眼睛,在鐐銬允許的範圍內縮成一團。
但仍緊緊咬著他的手指。
“以為我要打你嗎?”
他露著溫和的笑意,手指順著希雅的臉頰向下,輕輕握住了她的喉嚨。
少女的脖頸纖細雪白,一隻手就能虛握,“萊斯”輕柔而執拗地摩挲著青色的血管,滿意地看著她因不安而微微顫抖,然後突然收緊手掌。
受驚之下,她奮力掙扎,但顯然沒有任何作用,只是在房間內增添了些金屬撞擊聲。
十秒,二十秒,殘留的氧氣從肺中一點一點逝去,少女憋得小臉通紅,不由自主地張大嘴巴,萊斯的手指因此得到了自由,但他並沒有鬆手,甚至還讓乳首的觸手加大了頻率。
一分鐘,一分半,她拼盡全力呼吸,卻無法得到一點氧氣,眼中的痛苦與恐懼慢慢變成絕望,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