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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棄(H)

布蘭克站在原地,遲疑了數秒。

他應該對希雅說什麼呢,是“不要難過”,還是“難過的話就哭出來”?

不管說什麼都太輕飄飄了。乾脆,問她肚子餓不餓,想不想吃東西吧……

布蘭克走到希雅身後,他雙手捏拳,鬆開,再捏拳,如此數次,才鼓足勇氣。他半跪在地,解開少女手腕上的鎖,輕輕掰過她的身子。

希雅比他想象的更平靜,不哭不鬧的,任由布蘭克把她抱到懷裡。她渾身軟得可怕,軟得彷彿一團死肉,那雙布蘭克無比喜愛的眼睛失去了光澤,變得如同兩顆玻璃珠子。她直直地盯著布蘭克,卻不似在看他,而像是忘記了閉眼,於是視線隨波逐流,落在任何擋在她面前的物體上。

“我想接吻。”她開口道,說完竟扯著嘴角笑了一下。

布蘭克順從地俯身,去吻她的唇。兩人的舌尖依靠在一塊兒,不吮吸,也不糾纏,僅僅是貼在一起。

希雅仍呆愣地望著他,過了很久,才緩緩闔上眼睛。布蘭克一直凝視著她,見她閤眼,自己也閉上雙眼。

他們的嘴唇仍貼在一起。

還要吻多久呢?這是最無關緊要的問題。到天亮,再到天黑,只要希雅願意,他就會一直陪著她。

他們靜靜地呆了一會兒,布蘭克忽然感到雙腿間傳來異樣的觸感——是希雅在撫摸他的陽具。可那隻面對希雅總是精神十足的肉棒如今萎靡不振,任憑希雅如何愛撫,它都軟塌塌的。

“為什麼會這樣?”希雅抬頭問他,語氣無波無瀾的。

“因為我……我很難過。”

希雅的眼珠幾不可見地轉動了一下,布蘭克依稀看到了一片水光,但很快的,水光隱去,她的表情重回麻木。她低低地“噢”了一聲,又用更低的聲音說道:“可是我想做。”

“你等一等。”

布蘭克操控一股血流湧向下體,於是軟塌塌的肉棒豎了起來,膨脹變大。

一感受到手掌中陽具的變化,希雅立刻將布蘭克推倒,他高大的身軀被她輕易地按倒在地。

她一把扯掉布蘭克的褲子,抬起屁股坐了上去。

肉棒過於粗大,以往每次插入都要做足潤滑和擴張,這次希雅卻一口氣坐到了底。

她的身子因過度的酸脹感而發顫,面容也有片刻的扭曲,她喘息了幾秒,稍微緩過來一點,就又抬高屁股,露出大半截肉棒,再一口氣坐下。

她上上下下地套弄了十多次就脫了力,她癱在布蘭克的胸膛上,雙手抓著布蘭克的衣服,聲音呆板地說道:“肏我。”

布蘭克一點也不想於此時肏她,但他更說不出拒絕的話語。他挺腰向上頂,希雅隨之起起伏伏。她大幅度地甩動頭髮,搖晃屁股,搖晃奶子,夜色中肉浪翻滾,她的呻吟聲越來越大,大到讓布蘭克驚詫。

希雅在性事上的表現總是內斂的,她總是忍到受不了時才漏出幾絲細微的呻吟,她也從未做出過這種能被形容為“放蕩”的動作。她太害羞了,在僅有兩人的室內都放不開,而現在, 他們在室外……

有冰涼的液體滴到布蘭克的胸膛上。是希雅的眼淚。她終於哭出來了,她雙手撐在布蘭克身上,屁股扭動,一邊浪叫,一邊哭泣。

“希兒……希兒……”

布蘭克握住希雅的手,眼眶也溼潤了。

他是不是做錯了呢?他不該徵求希雅的意見的。希雅不會願意有人類直接或間接地死在她的手上,她會有心理負擔,所以她一定會拒絕的啊。

名為尊重,實際上是逼她不得不做出拒絕的決定。他錯了,他應該主動替希雅掃除障礙才對,那犯下殺人之罪的就不是希雅了。

而他做錯的,又何止這一件事呢……

“希兒,希兒……”

他看著在自己身上搖晃起伏,狀似癲狂的少女,一遍又一遍地呼喚她的名字。

他做錯了太多事,如今能做的也只有呼喊。

至少能讓希雅知道,她被人所掛念,她不是孤獨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