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關頭也顧不上什麼任務了,保命為先。
夏侯老頭跟霸刀李奔了過去搬石頭,老頭甩頭叫道:“王兄弟,你幫著擋下炮!”
你以為我真的能擋炮啊!
兩個手辦終於捏完了,高德的腦子也活絡起來,聞言差點吐血。
下一刻,他看著重新凝結起來的光盾,嘶的抽了口涼氣。
自己還真的能擋炮!
爆雷槍咚咚發話,高德趕緊衝過去給鷹爪龐等人擋槍,眼下還真得這麼做了。
片刻後又一炮轟了過來,高德咬著牙硬著頭皮,努力讓更多血魔之力凝結在光盾上,原本半透明的血色光盾此時變得稠密如實質。
炮彈直接在盾面爆炸,巨大的力量又把高德震飛。不過剛剛飛起,幾根藤蔓就伸展過來纏住了他。蕩了兩圈鞦韆後,將他拎回了原地。
“老兒我玩繩子玩了三十多年,一個巧字是當得起的。”
夏侯老頭頗為自傲的說著,他同時還操縱著幾根藤蔓在搬運瓦礫。
在高德接下第三炮前,通道入口總算被清理出來了。五個魔人傭兵匆匆跳入通道,砸開一道木門,沿著門後的幽深地道捨命狂奔。
沒多久他們奔進一處地下洞穴,洞穴不大,沒了其他路。洞壁上兩處火把還在畢畢剝剝燒著,高德看著火把架,覺得其中一個應該是傳送器的開關。這裡既然是暗手血塔的產業,就該跟義思達洋廟地下有共通之處。
正在尋思該怎麼不落痕跡的試探機關,一個人忽然從陰影中走出,正是剛才帶他們到石樓的漢子。
“我都看到了,你們能堅持到這個地步也很難得。”
他招呼道:“這邊撤的差不多了,算你們完成了任務,走吧。”
高德等人喜出望外,照著指示站到一處火把架邊。漢子轉動架子,一陣熟悉的天地顛倒感知迷亂後,置身另一處地下殿堂。這是高德倍感親切的殿堂,他獻出貞節的地方與這裡異常相似。
“從那邊繞上去,就能上到地下道,上面是南城。”
漢子指給他們方向,“等安全了再進灰境,除了報酬還另有獎賞。”
接著他說:“你們證明了對暗手血塔的忠誠,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暗手的附指了。”
沿著螺旋石階轉了許久,再走過一段段通道和洞穴,終於來到能聽見潺潺水聲同時聞到垃圾惡臭的地方。
“那幾個傢伙可惜了……”
此處有了若干岔道,正是分手的地方,鷹爪龐唏噓的道:“咱們也算運氣好。”
他託了託背上的火眼楊,該是他妻子或者情人的女人還昏迷不醒。“當然還是託了王兄弟的福。”
“等後面再組隊,”霸刀李說:“那時再報救命之恩。”
“還組隊啊,”夏侯老頭餘悸未消,“真的要當這個附指?繼續跟著暗手血塔混能有好日子嗎?”
“賭一把唄,”鷹爪龐嘆氣,“咱們比不上那些門路多的人,離了暗手血塔,真不知道怎麼繼續混下去。”
“走一步看一步。”霸刀李完全是隨波逐流的態度。
夏侯老頭看向高德,高德嗯了聲沒說話,心中卻道這麼好的機會怎能放過。
“好吧好吧,反正我們已經在金錢龜那掛了號,”夏侯老頭自暴自棄的道:“這時候貿然跑掉,不僅其他地方不會收我們,暗手血塔也不會放過我們。”
“那麼塔下見……”
眾人報了灰境裡的名號,各走各路。
已成廢墟的石樓前,金錢龜的人正在搬運瓦礫。周圍圍了大群官差,不僅有中京府的捕快,還有身著深藍飛馬服的御馬監番子。
御馬監的檔頭跟金錢龜的小頭目吵個不停,沒注意金錢龜從瓦礫裡刨出一具人體,匆匆抬到車廂裡。
“多娜……”
看著頭盔帶著腦袋完全扁掉,咽喉還插著深得只露出刀柄的短刀,紅髮青年把牙關咬得格格作響。
“誰!?是誰把你傷得這麼重!?”
他牽起女子的手,兩眼噴吐血光。“等你能說話了就告訴我,我要把他們切碎了紮成串烤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