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是來挑事的?”
“接收,替誰接收?老龍頭也沒有這個權力!”
“薛讓,你可別口出狂言,我們玄武堂不怕你!”
這些人的叫囂,薛讓早就預料到了,誰也不想把手裡的權力交出來。混黑道的,真要怎麼做了,就是把脖子伸到別人的砍刀下,找死也怨不得別人。
眼前的幾個人一臉憤怒,恨不得把自己吞進肚子裡,幾個老傢伙穩坐釣魚臺,顯然也是打定主意看好戲,薛讓笑了笑,靜靜開口了,“老爺子自然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接收玄武堂的人馬,這麼做的另有其人!”
“誰!”一個老傢伙忍不住了,站起來質問道。
“誰?”薛讓瞟了這個人老人一眼,淡淡一笑,“他嘛,應該是徐胖子的小舅子吧!”
想起了那個老闆娘喊林天楚口中的姐姐“小九”,薛讓給出了自己的答案。他知道,眼前的老人原本是玄武堂的二號人物,如果沒有了徐胖子,原本應該是他接手玄武堂這五百人馬的,很可惜一個“小舅子”橫空出世,他應該很不爽吧?
果然,老者聽了薛讓淡然的話,臉sè一下子通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急的,“小舅子,徐胖子多了個小舅子?他怎麼不親自過來接收我們玄武堂?”
老者有些口不擇言了,薛讓總算能夠肯定剛才猴子屁股一樣的大紅臉是氣的。徐胖子這個稱呼他薛讓一個外人可以叫,這是戲謔,是調侃,可是這個老傢伙卻不能叫——這是以下犯上,是大不敬!聽這個老傢伙的口氣,似乎一位林天楚不親自來是心裡害怕了一樣,口口“我們”玄武堂,老傢伙這是準備以多欺少,打死不認帳了。
不知道為什麼,薛讓突然有了一股惡趣味,看著客廳裡幾個臉sè不善的老人,他輕輕開口了,“他麼,現在應該在看大戲,沒有時間呢!”
接收了這波人馬後,薛讓也準備去皇家大酒店看大戲了,四大家族對上伯爵,現在應該到了jīng彩處吧?幾個兄弟一起出手,他薛讓沒有戲份本來就很可惜了,要是連觀眾都做不成那就太鬱悶了。
這淡淡的語氣,滿不在乎的態度,總算是徹底把眼前的眾人激怒了:接收玄武堂的人馬還沒有看大戲重要,這叫玄武堂這些元老情何以堪?薛讓話音未落,就有脾氣不好的抽出了腰裡的傢伙,惡狠狠地瞪著薛讓和他十幾個手下。
薛讓沒有動。
他太熟悉幫裡的這一套了,晾一晾,嚇一嚇,打擊對手計程車氣,這是老傢伙們為自己賺取籌碼的老調子了。他薛讓可是洪門的小龍王,只要他不主動動手,就算坐在這裡,這些人也不敢把他怎麼樣!只要有那麼一兩個不長眼的碰了他,老龍頭就有了理由夷平了這裡,寸土不留!他相信,這幾個老傢伙不會這麼沒有眼力。
果然,見薛讓沒有動靜,一個老人站了起來,伸手攔住了暴怒的屬下,冷冷地看著薛讓,“薛讓,你莫非以為我們玄武堂怕了你不成?”
又是這個萬年老二,又是口口“我們”,薛讓冷哼一聲:若是不怕,你老人家早就叫手下的二郎們把老子分屍了,還會這麼低聲下氣?不過,他薛讓今天這事來談判的,也不想這裡血流成河,把人殺光了,以後誰幫他做事?玄武堂很明顯林天楚會留給他打理的,薛讓可不想當光桿司令。
想到這裡,薛讓也顧不得置氣了,“烏老,咱們也別談怕不怕的,沒有意思……我只問你,接手玄武堂,這個夠不夠?”
他手裡拿著的,赫然就是林天楚百rì交給他的玄武印。薛讓把玄武印往木桌上一磕,朝烏老做了個請的手勢就不說話了。
玲瓏的白玉烏龜踩在山石上,玄武震天印一出現,薛讓嘴裡的“烏老”眼睛就一緊。看著代表玄武堂最高權力的印記就那麼被薛讓放在木桌上,烏老的呼吸就急促了幾分,額頭上的大漢一片,不過沒有一會兒老人就冷靜下來了,“有玄武印,夠了!”
烏老的聲音有些嘶啞,充滿了無奈。雖然不甘心,可是他不得不承認,能夠把玄武印和玄武堂五百人馬不當一回事的,就算薛讓不說,烏老也知道那個人的厲害。
說實話,烏老剛才的確起了搶奪玄武印滅殺薛讓的心思,可是這個想法不到三秒鐘酒杯他撲滅了。打不打得過帶刀的薛讓難說,能夠讓薛讓甘心當馬仔的“小舅子”,烏老自認為自己得罪不起。如果他真的那麼做了,就算有了玄武印,這五百人馬的玄武堂估計存在不了三天,這是一個老江湖的直覺。
徐胖子不在,烏老發話,玄武堂的事算是定了,薛讓也不看那些如喪考妣的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