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輕輕的抱起璉,溫柔地在她耳邊呢喃:你要好好的啊,為了我,為了我們的孩子。
說罷,施展輕功離去。
憐兒再也忍受不住,像一枚昏黃的葉子飄落在地。
冷夜從距離她十米的樹後走出,他不知自己該對她持有怎樣的感情,她今日所做的事,足夠他殺了她。可是,他又不忍心。尤其,她還被自己愛的男人傷害。
“嘭”一聲,冷夜狠狠地砸向樹,葉子嘩啦啦的掉落。而他的右手,鮮血淋漓。
冷夜嘆口氣,還是走上前抱起了她。"你讓我該拿你怎麼辦?"
幽幽怨怨的話語一出,已昏迷的憐兒眼中竟留下了淚。
回到太子府,冷夜替她簡單的敷了藥,便將自己關進書房。他想,他需要冷靜一下。
曉楓一直膽戰心驚的守在書房外。
他最瞭解太子的脾氣。表面看著溫和,但其實對人毫不手軟。
不知側妃娘娘能不能躲過這一劫。不過,他也沒必要為她擔憂,透過今日這件事,他也看出了她根本就是和那些刺客是一夥的,只是沒想到在府內雖然有些張揚但向來安分守己的紅蓮夫人也是他們的人。
憐兒一直昏迷了三日,其實她的傷勢是不足以讓她昏迷如此之久的,只是她的腦海裡似乎一直有個聲音在盤旋著,讓她不想醒來。
"娘娘,您總算醒了。"汐兒一直照顧著她。此刻見她醒來,喜極而泣。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三日前,太子殿下突然抱著受傷昏迷不醒的娘娘回來,然後便將自己關進了書房,未來看娘娘一眼。她好擔心,時不時發生什麼事兒了?
"我,"憐兒記不大清之前發生了什麼,只隱約記得她似乎出府,昏迷的一些斷斷續續的片段。她的頭不可抑制的痛了起來。讓她失聲尖叫起來,"啊。"
"娘娘,您怎麼了?您別嚇奴婢啊。奴婢這就去找太子殿下。"
"別,別去。"憐兒不再去想那些,頭痛總算緩解了,她長長地舒了口氣,她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所以,不可以讓他來。
"現在是幾時了?我昏迷了多久?"窗外的景都被黑暗掩埋,她的淚就那麼毫無徵兆的落下來。突然的傷感委屈一齊湧來,似乎只有落淚才痛快。
"娘娘,您昏迷了三日之久,現在已是您平日休息的點兒了。"汐兒沒有注意到她眼角悄然滑落的淚,恭敬地回答道。
"嗯。你先下去吧,我想休息了。對了,我醒來這件事先不要告訴別人。"憐兒止住語氣中的微微顫意,將汐兒譴離。
重躺回床上,她的淚一發不可收拾。很快,溼了枕巾。她似乎覺得有什麼要從自己的生命中抽離,似乎有什麼就要變得無法掌控。
等她平靜下來,已快到黎明。她做了一個決定。
或許自己的這條命在下一秒就會被葬送,所以絕不能再這樣無窮盡的苦等下去。
 ;。。。 ; ; 她很詫異,轉頭看向旁邊一臉凝重的爹爹。可就在她看過去的那一瞬,他的臉上佈滿了和藹的笑容,安慰了她幾句。最後,用手指著她頸間不知何時出現的一個血紅色的珠子,語重心長的對她說,暄兒,以後這顆珠子萬不可離身,否則你將會有性命之憂。
當時,她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用手摸上那枚晶瑩剔透的像是鮮血凝成的珠子,它真的好小好小啊,安安靜靜的躺在她的頸間,只有她的小拇指蓋般大小。
記得那時,爹爹離開前,還喃喃自語了一句:以後,暄兒再也不會因失血過多而死了,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她想,這些應該都是和這枚珠子有關。既然自己不會發生失血過多的情況,那麼自己的血是否也有止血的功能呢?
她飛快的拔下一支簪子,劃破自己的右臂,將鮮血滴到紅蓮的唇邊。過了會兒,憐兒覺得差不多了,便停止了一次又一次劃傷自己手臂的動作。
而透過今晚這件事,她親眼見證了自己流出來的血液的確可以快速止住。
紅蓮的臉上慢慢的恢復了紅潤,想必是她的血起到作用了。憐兒鬆了一口氣,剛要攬過她繼續前行,便聽到一陣簫聲。
淡淡的憂傷透過林間晨曦籠罩在了憐兒的周身,她知道來人是誰了。
一曲畢,影從林間走了出來,緩緩走到女子的面前,“你怎麼哭了?”
憐兒微涼的手指摸上自己的臉頰,才知自己真的落了淚。
是有多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