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出現在無人街頭的少年,有著驚人的美貌和驕縱脾氣,可又是偷跑出來。 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一些……奇怪的事情。 顧於漠眉頭皺得更緊了:“隨意禁錮他人人身自由是違背基地法則的,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 季言意味深長地揉著自己有些泛紅的手腕:“除了你以外沒有人攔著我不讓我走。” 如果有其他人這麼做,那他一定會變成一具屍體的。 最後的話只能在心裡想想。 季言一臉人畜無害。 顧於漠:“我今晚有事,不能和你耗太久,現在跟我回去,然後叫你的擔保人過來帶你回去。” 如果這個少年並不是因為某種難言的原因被包養了,至少可以有個人來證明。 我去哪裡找擔保人? 季言幾乎是立馬就想反駁。 但顧於漠不給他這個機會,為了趕時間,直接扛起他往車上走。 絲毫不講究憐花惜玉的扛起。 季言愣了好久,被塞進車裡的時候才爆紅了臉色:“滾!” 並不是害羞,而是單純氣的。 顧於漠壓制住他,嘴角勾起,眼底卻沒多少笑意:“太輕了。” 很輕鬆就可以壓制住。 清瘦得像是沒好好吃飯。 不過在末世裡,這種事情也十分常見。 男人心中還是有瞬間煩躁閃過,快到自己都沒發覺。 季言奮力掙扎,可是除了讓自己的耳朵和天鵝頸也紅了以外,並沒有多大作用。 聽到他說的這三個字後,就一直“惡狠狠”瞪他,有些納悶偷偷摸了摸自己的腰。 上面確實沒什麼肉。 車裡終於安靜了下來。 儘管是被迫沒了動靜的,司機還是趕緊開起了車,順便升起了和後座的擋板,將人往最近的一處官方收管所送去。 半個小時後。 收管所的進化者小心翼翼端上自己珍藏許久捨不得喝的茶水給顧首席。 身為一個c級的進化者,他完全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親眼看到這位最高執行官大人。 和剛剛坐在廣場上一樣,季言坐在椅子上晃著腳。 只不過這次不是因為思索下一步而發呆,是單純因為洗乾淨了腳被強行穿上了臨時買來的鞋子而感到不舒服。 雖然變成了人類的雙腿和腳,但是爪子上怎麼能套東西呢! 季言難受得想伸出爪子抓花所有人。 尤其是某個討厭的人類。 終於在他爆發的前一刻,收管所的門被推開了。 另一個c級進化者帶著一個老人遲遲趕到。 “報告,我按照他所說的地址找來了擔保人。” 老鄧頭脾氣很壞,他一路上都在罵罵咧咧,堅信自己在這個世上沒有任何親人或是好友了。 可是當看到季言和顧於漠的時候,他年過半百依舊精明,見過許多風風雨雨的大腦,在這一刻終於停下了運轉。 顧於漠站起來:“你就是他的擔保人?” 老鄧頭身上還帶著一點劣質酒味,他努力想思考發生了什麼,最後也只是在這迫人的氣勢下點了點頭。 一句多餘的話都說不出來。 季言晃著腳:“你看,我就說我是有正規工作的。” “哦?”顧於漠回眸看他,“那你平常都會在酒館裡做什麼?” “幫忙端盤子!”季言回答得很大聲,人形的時候,他撒起謊一點也不心虛。 只有原型那條暴露情緒的大尾巴才會出賣他。 老鄧頭:“……” 雖然他半截入土,但平常借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在首席面前撒謊。 可頭是他剛剛自己點的,眾目睽睽之下,他只能再次配合這個莫名其妙的謊言。 顧於漠低頭看了眼自己價格不菲的腕錶,儘管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弄清楚,他也不得不離開了,回頭低語交代了收管所負責人幾句話,就要離開這裡。 剛走出兩步,就被身後一道清脆的聲音喊住了。 “你從剛剛一直急著要去哪裡?” 季言脫口而出後有些後悔。 他只是不理解,為什麼鏟屎的大半夜還要在外面做事。 其他人類不是都去休息了嗎? 顧於漠停下腳步,他當然沒有義務回答季言的問題。 按理說他甚至一開始就應該將人交給相關人員處理,而不是又花費半小時在這裡等待,直到親眼確定他有擔保人才放心離開。 可不知為什麼,那股抓不住源頭的熟悉感讓他還是開口了:“家裡有個小傢伙在等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