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是徹底離開了。 老人等了五分鐘,才開啟了一點窗戶讓光照了進來。 沒有客人的時候,他是捨不得開燈的。 季言在黑暗中也能視物,剛剛就把這個小屋子看透了。 這裡居然是一家酒吧,門口的招牌就是他親自寫的。 老人的腰有些駝,眼神卻並不似一般年過半百的人那麼渾濁,反而很鋒利。 “你這個奶娃娃怎麼不跟著其他人去防空洞做演習躲藏?” 他走回自己的吧檯後面,擦著一個有點坡口的透明杯子。 季言的是明治窘手底下帶的軍,雖然顧首席是軍事最高執行人,但是軍權關係太複雜了,底下分支很多,只有刻著狼頭的勳章,才是顧首席直系管理的軍隊。” 也是全基地最精銳的軍隊,哪怕只是個分隊的小隊長至少都是a級。 老人已經猜到季言大概一直被當做金絲雀養著,面對他缺少的常識倒也沒有太驚訝,好心地科普了起來。 他平常實際上並不是一個這麼熱心腸的人,只不過少年長得實在白淨,看起來柔軟的微卷發又顯得乖巧,不由得就多說了一點。 季言:“你這裡賣酒嗎?” 老人點頭。 他又眼巴巴的看著:“可以給我喝一點嗎?” 老人:“不行,我這裡的酒可不是你這種小孩子可以喝的。” 他沒什麼好氣的開口。 畢竟真的酒在末世可是非常昂貴的,他這裡賣的都是末世後的特供酒,由於是從汙染物身上提取的材料,一般只提供給進化者,且口感也不好,最多就是過過癮。 普通人喝了可能會加速身上汙染值的增長。 季言鼓了鼓腮幫子:“我不是小孩子。” 他可是要毀滅世界的兇獸! 老人乾脆換了個辦法打發他:“你身上有積分嗎?” 積分…… 這個問題成功問倒了季言,他為難地眨了下眼睛,乖乖搖頭:“沒有。” “哼。”老人佯裝發怒,“那還想喝酒,我可不是慈善家。” 季言難得遵守規則,他哦了一聲後往外走,終於想起自己最開始的目的。 老人在身後想叫住他,剛長了嘴又閉上了。 臉色有些黑,擦杯子的動作加重了一點。 哼,他幹嘛在意一個陌生人,跑出去被以攪亂秩序抓起來也不過是押他去做一個月苦工。 想到這裡,老人還是任由季言跑出了酒吧。 離開那條街道後,季言很快就探尋到了空氣中那一抹微妙的海腥味。 這味道有些太熟悉了,以至於他的饞蟲一下子就被勾引了出來。 那隻大章魚不是已經被自己吃乾淨了嗎? 由於每條觸手都有自己一點獨立思維,擔心它會利用觸手再生,季言可以確定自己都用黑霧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