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慘叫了起來。
殿寢門口圍了許多看熱鬧的丫頭婆子,全都幸災樂禍地瞧著,無動於衷。
“住手,放肆。”一聲暴怒的斷喝聲傳來,眾人回頭一瞧,只見銀若宸正緊握著雙手站在人群裡,滿臉怒色。
原來銀若宸剛從外面回來,便見寢房門口圍了許多嬤嬤和丫頭,似乎聽到打鬥聲。
當寒菱痛苦的慘叫聲時傳來時,心中一緊,忙走近一瞧,不由怒火沖天,寒菱的手正被寒柳用力踩在腳下輾轉著,手下面全是碎片,沾滿了鮮血,當即怒不可歇,斷喝一聲,忙一把推開了寒柳。
寒菱趴在地下,小手痛得失去了知覺,額頭上全是冷汗,臉上青一道紫一道的,渾身抖動著。
銀若宸彎腰拿過她的小手一瞧,頓時暴怒如雷,立即吩咐丫頭去叫御醫,抱起寒菱就朝寢房走去。
寒菱睜開眼睛瞧到了銀若宸,杏眼中閃過一陣驚喜,叫了聲”王爺“,便無力地垂下了頭,怎麼也沒想到寒柳會如此喪心病狂,如此沒有人性!
御醫匆匆趕了過來,瞧著寒菱的手搖了搖頭,細心地給她清冼著肉裡的碎片,光碎片就清冼了整整一個上午,待上藥,包紮好,已是正午時分了,寒菱痛得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卻強忍著沒有掉下來,她不想讓銀若宸瞧到後更加生氣。
御醫走後,銀若宸沉著臉問寒菱道:“你說說,為什麼會和寒柳打起來?”
“奴婢不知道,奴婢剛從後花園採摘懷黃菊回來,寒柳就堵住了奴婢橫加責罵。”寒菱淚眼汪汪地說道。
銀若宸沉吟著瞧了她一會,似在想著什麼,忽然朝門口喚道:“寒柳,進來。”
“是。”寒柳正在廂房裡惴惴不安地聽著裡面的動靜,聽到銀若宸的叫喚忙低頭走了進來。
“奴婢參見王爺。”
“起來,本王問你,今日為什麼要打小草?所為何事?”銀若宸暗沉著臉厲聲問道。
“回王爺,奴婢謹遵太后娘娘旨意教導小草,誰料她不僅不聽教導,反而惡語相向,出口粗言,奴婢實在氣不過才動手教訓她的,請王爺明示。”寒柳無限委屈地嬌聲說道。
“胡說,分明是你攔著奴婢辱罵,先動手打人的。”寒菱摸著紅腫的手反唇相譏道。
“你不聽調教,還出言汙辱我,我當然要教訓你。”寒柳理所當然地說道。
“住口。”銀若宸鐵青著臉,面向寒柳質問道:";調教?你怎麼能隨便調教本王的小跟班呢?誰給了你這個權力?是不是哪天你還想著要來調教本王呢?";
寒柳臉色一白,銀若宸眼裡迸射出的寒光令她不寒而粟,可她不甘心,王爺這是分明在維護那個醜丫頭嘛!想了想,壯起膽小聲地說道:“王爺,奴婢這是在替太妃娘娘教訓她,她粗鄙不懂規矩,奴婢可是為她好。”
“喲,嘖嘖,你這理由很不錯嘛!“銀若宸忍住心頭憤怒砸著舌頭,面露冷笑地說道。
寒柳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來。
“放肆,大膽之極。”銀若宸猛然斷喝道,“這裡可是東寢宮,不是春暉宮,你竟敢拿太妃娘娘來說事?這裡可是本王說了算,誰敢不聽本王的話,本王就會立刻把她趕走,容不得她人來放肆。”
銀若宸平生最討厭有人拿太妃娘娘來要挾他,更何況還是一個他並不情願留在身邊的丫頭。
寒柳的臉變得灰白,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連手心都滲出汗來,忙忙說道:“奴婢罪該萬死,請王爺恕罪。”
“哼!你還知道罪該萬死?今日本王明明親眼瞧見你對小草辱罵傷害,竟還口口聲聲說是調教她,小草是本王的小跟班,只有本王才能調教她,哪能輪到你來調教?”銀若宸冷冷地說道,負手往前幾步,冷眸盯著寒柳嚴辭厲色地說道:“你給本王記住:你,只是東寢宮的一個丫頭,本王只是為了給太妃娘娘面子才留下你在東寢宮的,如若你興風作浪,搬弄事非,本王即刻就把你給趕出去,你給本王好好記著,若安份守已就罷了,如若再出現此類事情,休怪本王不客氣。”
說完朝她怒喝道:“下去吧!好好反省反省,別再讓本王瞧到這類事。”
寒柳頭“轟”地一響,眼前發黑,一時心如死灰,銀王爺如此厲聲責怪她,讓她如墜入了千年冰窯般透心涼,似乎所有的前路都破滅了,跌跌撞撞地回到廂房內,趴在床上,手擰著被子,淚如雨下。
又是這個醜女小草,實在弄不懂到底是什麼原因使得王爺對她如此上心,她面容醜陋,王爺怎麼可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