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求全混了這一年,他那時對自己還算好吧!可那時的她僅僅只是他身邊的一條狗而已,哪有人格尊嚴可言,如今不同了,她不再是他的小跟班了,像正常人那樣平等互待,他們之間卻無法相處了!
現在他們之間如同仇人般,只因為他高高在上,而自己不再是她身邊的一條狗而已,做人再下踐也不至於如此糟踐自己,她有必要如此下踐嗎?想至此,臉色雖然柔和了些,但畢竟意難平,恨難消。她要做回真正的自己!
如果只是為了得到他所謂的好而如此委屈自已,那大可不必了!
正想著,馬車平穩地駛進了王府內。
剛停下寒菱就直奔東寢宮而去,今日她若不拿回賣身契誓不罷休,竟敢把她們丟在郊外,欺人太甚!
先拿回賣身契再說,哪怕低聲下氣也行,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
東寢宮內空無一人,哪有銀若宸的影子?
寒菱心底發虛,憑直覺這傢伙不會乖乖把賣身契給自已,就看他那惱羞成怒的模樣就可見一斑了。
越如此想,寒菱就越心急,心裡越焦躁,問了幾個丫頭後,有說是在東側花園裡嬉戲的。
寒菱聽說後帶著小兔子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
遠遠便聽到嬉笑聲,果然這傢伙跑回來及不可待的尋歡作樂了!待走近了一瞧,好傢伙,楊路和馮公公正守在外面,錢公公臉色灰暗地喝著悶酒。
“楊路,去通報你家王爺,說我有要緊事找他。”寒菱朝楊路大聲地說道。
“好的,翁主,請稍等。”楊路答應一聲,忙朝裡走去了!
不大會兒,楊路灰溜溜地走了出來,難為情地說道:“翁主請回吧!王爺正有要事呢!”
“要事?”寒菱聽得冷笑不已,明明在廝混,竟說有要事,騙鬼去吧!想糊弄我可沒那麼容易。
寒菱推開楊路,一腳踢開柵欄門,朝裡面走去,小兔子緊跟其後。
花園的一處亭臺上,擺滿了酒肉飯菜,銀若宸被一堆花紅綠葉圍著,衣衫不整,幾個通房丫頭正在桌旁嬉鬧著,一個滿臉脂粉香,妖豔的女人正坐在銀若宸腿上,她衣衫不整,半邊酥胸裸露著,全都貼在銀若宸身上,此刻正嬌滴滴,風騷無比地摟著銀若宸脖子,嬌笑連連。
銀若宸左擁右抱,醉眼迷離,縱情聲色,無比的風流快活。
寒菱看得想吐,心底湧起一絲難言的憤怒,似乎還夾著一點酸澀,皺了皺眉!
寒菱衝上去幾步,雙手叉腰,朝著銀若宸大吼道:“王爺,把賣身契給我。”
銀若宸和身邊的女人聽見吼聲全都嚇了一跳,停止了嬉笑,回過頭來。
只見寒菱雙手叉腰地站在那兒,瞪著大大的杏眼,滿臉鄙視地盯著銀若宸,那神情活脫脫一個母夜叉樣!
銀若宸驚愕之下,不由大怒。
那幾個女人面面相覷地對望了下,待看清站在前面的寒菱只是個醜女時,有幾個竟輕笑出聲來。
“王爺,這個醜丫頭是什麼人?可是你身邊的那個小跟班麼。”妖豔的女人摟著銀若宸的脖子,嬌嗔地問道。
銀若宸內心怒極,卻用手捏著那女子的臉,邪魅的一笑,親了那女子臉上一口,嘻嘻笑道:“小桃紅,不用理她,只是個卑賤醜陋的丫頭,現在雖然耍手段當上了翁主,照樣還是本王的奴婢。”
小桃紅?寒菱聽得一驚,這才朝銀若宸腿上坐著的妖豔女人瞧去,果然這女人正是晚香樓的招牌名妓小桃紅,怪不得馮公公那麼失意地喝悶酒了。
他竟然把青樓女都帶進了王府,這傢伙已經瘋了,合該他得花柳病了,寒菱的眼不由自主地朝他下身瞄了瞄,到底被銀若宸的話激怒了,當下哈哈一笑,義正嚴辭地大聲說道:“王爺,我已經不是你的小跟班了,你既已經輸了,快把我的賣身契給我,休得抵賴。";
銀若宸聽得大怒,並不理會寒菱,對著跟過來的楊路怒喝道:“大膽奴才,誰允許讓不相關的人進來的?誰讓你從郊野把那二個奴婢載回家的,本王的話你沒聽到嗎?竟敢拿本王的話當耳旁風,陰奉陽違,該當何罪?”
楊路嚇得不知所措,當即大氣都不敢喘,只是垂著頭不說話。
“王爺,有本事就衝著我來,輸了就是輸了,別說話不算話。”寒菱冷笑著譏諷道。
在馬車上時原本還想著好好跟他說話來著,可眼下被這狀況也刺激得昏頭了。眼見他衣衫不整,對自己橫眉怒眼的,更是滿肚子火,這傢伙擺明了要給自己難堪,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