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寇仲所有打探和推測之後,徐子陵和餘容也剛好趕到了,看著姍姍來遲的兩個人走了進來,打量了三個人半響,走到到一個書櫃前,探手進內不知觸動了甚麼機關,“軋軋”聲中,廳心一塊叄尺見方的石扳陷了下去,剛好成了通往下面石階最頂的一級,令人歎為觀止。
“你們兩個小子跟我下去吧,還請姑娘在上面幫老夫看著。”
餘容點頭應是,也不惱,她知道,雙龍在飛馬牧場的收穫時刻到了。等了很久,三人才從下面走了上來。雙龍對著她笑了一笑,又看看身後的魯妙子,沒有說什麼就縱身離開,雖然他們不說,但餘容也不擔心,別說她知道劇情,就算不知道,這些日子也和他們養成了一種默契,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問的不問,簡而言之一句話,雙龍不說,就不需要她操心。
魯妙子上來的時候,整個人好像老了很多,眉宇之間滿是疲憊。
“姑娘可否答應老夫一件事?”靜默了一段時間,魯妙子開口。
“魯老前輩請說,只要我力所能及,都會幫前輩去做的。”餘容正色。
“老夫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青雅。現在她死了,我也只是苟延殘喘憑著六果釀吊命,我不怕死,可我還有一樣放不下,就是秀珣。她很出色,也很犟,我怕我死了之後沒人可以照顧好她。”魯妙子停了下來,突然又說:“我知道你們的來歷不簡單,尤其是你。”
什麼?餘容愣住。
“雖然他們告訴我你只是和他們一起來的,而且不過是機緣巧合才有一身驚人內力。可是我卻看得出來,根本是你帶他們來到飛馬牧場的,而且,你是專門衝著我來的。”魯妙子看著她的眼神一下子銳利起來:“老夫在飛馬牧場隱居那麼多年,連那個妖婦身為堂堂魔門‘陰後’也查不到我的下落,你卻知道得一清二楚,如果不是我自知自己期限已到,而你對飛馬牧場並無惡意……”
餘容不出聲,她也不知道怎麼解釋這一點,和魯妙子比起來,她還是太嫩了。
放棄的原因
小閣樓裡一下子安靜下來,除了附近傳來的瀑布聲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聲音。
魯妙子把目光從餘容的身上移開,望向窗外:“你不用多想什麼,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我跟你說這些,不過是因為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有些話,藏在心裡很久所以想找個人來說說而已。”
餘容還是很沒有出聲,安安靜靜地聽著,她知道自己不需要多說什麼無謂的話,在這個時候,魯妙子需要的,只是有人聆聽,當個稱職的聽眾而已。
魯妙子看著窗外的景色,奇石異草,飛瀑流雲,這些年來他在這裡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地看著這些從來沒有改變過的畫面,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厭倦,反而在這個環境裡出乎意料地得到了平靜。再多的風起雲湧,再多的風光權勢,也比不上一個真心相待的人,比不上平平凡凡的相知相守,為什麼以前他就是看不清呢?
“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青雅,因為我的愚蠢,才會導致了她一生的痛苦……也造成了秀珣的痛苦……我對不起她們母女,等我死後,麻煩你幫我到青雅墓前告訴她,我錯了,我對不起她……”一子錯,滿盤皆落索。當年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裡,現在他連走出這裡都成了一種罪過,現在,他連認錯,也沒有到這個名叫商青雅的女人墓前的資格了……
“還有,幫我照看好秀珣,哪怕只有一次,幫幫她,我知道,這個孩子其實很辛苦……”魯妙子閉目。“這半塊玉佩,是我……一個朋友多年前不小心遺下的,你拿去吧!如果有一天你們三個遇到了難以抵擋的危機,又知道玉佩主人是誰,或許你們可以……哎,人老了話也多了,不說了不說了,反正一切隨緣隨命吧!”
餘容接過來一看,那個東西卻是半塊玉佩,玉質細膩如凝脂,除了一個“非”字以外,沒有任何的花紋雕刻,除了可以從玉佩殘缺處整齊的斷痕看得出來這塊玉是被人用某種手段很好地分割之外,什麼線索也沒有。
“我知道了。前輩請放心。商場主……她總有一天會明白魯前輩你的心意的。”餘容把玉佩收起來,沒有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玉佩上,而是去安慰魯妙子,雖然他們並不熟,但看到他這個樣子,心裡也不怎麼好受,又找不出太多的話去安慰人家,只好這麼說了。
“小姑娘,我看你也不想是不知道你們來找我的事情被洩露出去會有什麼結果的人,但你還是千方百計籌碼,為了他們做那麼多事……你一定很喜歡那個叫徐子陵的男人吧?”魯妙子微微一笑,這是他今天在餘容面前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