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痴痴不語。
就在這麼久,他也一直是痴痴的望著黑乎乎的海面,突然問道:“那麼,你說說看,中日之海差別在何處?”
曲勇也並不客氣,他說道:“要說中國的海,我熟悉的也只有福建的海,那海氣概磅礴,無邊無際,但日本的就不同,日本的海完全像是個偏激的少年,經常有著秀美與狂暴兩個極端的變化。。。嗯,我形容的不好,怎麼說呢?”他再仔細的推敲了一番了,又問道:“師叔,你覺得呢?”
天命道:“海就是海,沒什麼分別,有分別的不過是人心。”
“或許吧。”曲勇道:“這海邊可真冷,若是下到海里,該是什麼滋味呢?我曾經有個對手,他的武功就是在北海道的海里練出來的。”
“海中練功,嘿嘿。。。。。。”天命冷笑數聲,不置可否。
曲勇又問道:“師叔,你覺得明天佐佐助,他會迎戰嗎?從前我一直以為日本是個視榮譽為生命第一的國家,所有武者都是那種武士道精神,可看來似乎並不是如此啊!”
天命道:“人老了,就會知道,除了性命,沒什麼是真正捨不得的,所以他明天還是不會迎戰!”
“那怎麼辦?強殺嗎?”
“佐佐助不過是小角色,經過今晚的一嚇,他必定會上海去求助那個人,而那個人才是真正的對手!”天命手一指遠方的大海。
“那個人?是誰?”能夠被天命稱作是真正的對手,曲勇也非常的期待。
“你的問題太多了,一個人問題問多了,自己思考的時間就少了。”天命說完這句話就緊緊的閉上了嘴,繼續看著漆黑的大海。
“他如果去求助那個人,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這個問題,曲勇沒有問出口,他在心中默默的想著。
日出日落,這本是平凡的一天,但這又不是平凡的一天。
這一天,就在那蒼茫大海的某一個島嶼上,這小島不大,也不小,風景優雅,青翠欲滴。
就在這島上,原本用作聚會之用的廣場今天張燈結綵,搭建起一個半個足球場那麼大的舞臺,舞臺下襬滿了能坐上千人的座位,眾人已經陸續的入座,每個人都有一個發來的號碼牌,井井有條的順利入座,看那打扮,大多是這附近海域的漁民。
他們穿上嶄新的和服,臉上帶著真誠溫暖的微笑,來到這裡做客,看得出來,此間的主人平日裡對他們照拂有加,所以他們才會真心的前來祝壽。
天氣不錯,清空如洗。
這時擂臺的東面空地上單獨搭建出來的一個涼亭裡傳出一陣管絃之聲,樂聲悠揚。
如果是目力好的,就會看到那涼亭上橫匾“清心亭”,亭下襬著一極長極寬之玉屏風,將涼亭內的情景遮掩住。
屏風外立著兩名日式宮殿內才會見到的宮鬃堆雲,錦裙曳地打扮的美麗少女,纖手中各舉著一柄孔雀尾翎編織的的官扇,眼見賓客已經入席,才伏地請示道:“稟告主上,大壽之典是否可以開始。”
屏風後一個乾巴巴的聲音道:“年年都辦,除了能不斷的提醒我又老了一歲,哪有什麼意思呢?”這聲音好像很疲憊,很蒼老,對於自己的大壽也完全提不起任何的興趣。
那伏地少女不知該如何回答,好在那聲音又道:“既然人到齊了,就開始吧,別讓大家就這麼等著。”
“是!”那兩少女盈盈站起,走下亭子,走上巨大而空曠的舞臺,俯身下望,只見黑壓壓的一片人頭,高聲道:“大典正式開始!”
然後左面那少女繼續道:“大家今天來給我家主上賀壽,還是按照往年的老規矩,有所求的請先上來表演,若是主上喜歡,便能請了各位的心願,不知哪一位先上來?”
原來這上舞臺表演祝壽,還能得到此間主人的一個幫助,果然是人人願來,不肯落空了。
“我先來。。。”她話音剛落,早有一人高高舉手,唯恐落了後面,那少女突又輕叱道:“請遵守秩序與規矩,要表演的先至舞臺後的姐妹處登記排隊,不可亂成一團。”
大約十分鐘後,終於第一個要表演的人上臺了,只見拖拖拉拉一大群人,有搬著各種各樣的傳統樂器擺了一大堆,最後上去的是一個化了濃妝的藝妓模樣女子,她先沖涼亭方向拜了一拜,然後就開始唱起來了。
日本的歌曲勝在旋律優美,但是詞寫得實在不怎麼樣,她唱了半天,那涼亭後的人聽的哈欠連天,畢竟他手下的這些女孩子哪個唱的都比她要好,倒是那些漁民們看的興高采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