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異國他鄉,他孤苦伶仃,身邊唯一的天命,也生死不知。他的路在何方,他又該怎麼走。這個時候恐怕老天爺也無法回答他。
只因為他的路實在太過於苦難,而且誰也不知道盡頭在何方,為什麼?他會承受這麼多的苦難,是否因為,這就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
不論前方還有多少的困難,不論,他將要走到何處,他的腳步都沒有停下,也沒有任何的遲疑,每一步邁出都很自信。
因為他知道到了今天,他真的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幫助他了,師傅死了,師叔也死了,他武道上的兩位無可替代的恩人都已經徹底的離開了他。從這一刻起,他們這一脈。只剩下她這一個人。他是要承擔起的,不僅僅是自己一脈的榮譽,還有那無窮無盡的仇人,和躲在暗地裡的,陰險小人們。
不過,就算是這樣,曲勇還是昂首挺胸的往前走。
他一直往前走,很快就走出了皇城,還是繼續往前走。
宮本晴子跟在他後面,突然道:“難道我們要一直走路去烽火島嗎?”
曲勇聳聳肩道:“我身無長物,甚至都沒有錢。除了靠一雙腳去走,還能有什麼辦法。”
宮本晴子道:“坐車去,我有錢。”
車並不是什麼好車,只不過是日本東京,隨處可見的計程車。
曲勇坐在副駕駛,宮本晴子抱著天命坐在後排。
“嗖”汽車發動,飆了出去,因為是夜間,車速自然有點快了。
曲勇突然對那司機問了一句:“師傅,現在的車速是多少碼?”
那司機道:“六十!”
曲勇道:“六十碼撞車會死人嗎?”
“什麼。。。”
“你想要幹什麼!”宮本晴子坐在後面突然覺得不對勁,她身體從座位上一蹦而起,手彎肘如槍,“吧嗒”一下,風聲凌厲擊向了曲勇的頭骨。
她用的是八極的硬肘,俗話說寧挨十拳,不受一肘,八極拳的肘擊更是所有肘擊**中最剛硬的一招,就算曲勇丹勁練到了頭皮,也不敢用自己脆弱的後腦去硬接。
曲勇頭一縮,也手肘一撞,輕鬆如破紙般撞破了那客人與司機之間的隔板,然後猛地一轉方向盤,那司機大驚失色,驚呼“你幹什麼!”他總算是多年的熟練工,並沒有慌亂,那腳底下猛的一踏,車子來了急剎,“呼啦。。。”尖利的摩擦音,輪胎在水泥地面上漂移過一大段距離,最後還是擦到了道路邊上護欄才停住。
這一番變故來得突然又急驟,宮本晴子沒任何準備下穩不住身體,向右向前一傾,整個人要被甩出去一般,曲勇就等這一刻,他猛的一轉身,“猴子坐窩”,右手極力前撲打對方門面,他出手帶風,可謂是又快又猛又狠,絕沒有半分的留情面。
那宮本晴子也是一等一的高手,片刻的失勢後,就馬上驚醒過來,她頭一側,一記“肘底捶”甩了出去反擊,這宮本晴子一身武學博大精深,先前一招八極拳肘擊,如今的這招“肘底捶”卻是太極拳的架子,氣道剛圓震盪,如風雷一般迅猛,哪裡還有半分散功的模樣?
曲勇左拳上鑽外橫,想要卸力化解對方來勢,一拳一捶相碰,曲勇立即內旋翻手回撤,但即便如此,也只覺得一股如大鼓雷蕩地力量湧來,他一身的氣血幾乎要被這一捶擂了散亂!
“她的功力退步了好多!?”
一交手,曲勇雖然吃點了勁道上的弱勢,但他並沒有慌亂,反而心底一喜,暗道:“宮本晴子可不比神谷孝太郎,只憑著手上的劍,拳頭的功夫不深,她早就是罡勁之上的大高手,如果是她早先的功力,剛才這一交鋒,我最起碼也要被撞飛出去,可現在她不過是隻比我勁道強了一點而已啊!”
他猜得沒錯,宮本晴子的確不是曾經的宮本晴子了,她那天的散功也不是假的。
那一日,宮本晴子身上勁道亂竄,七竅流血,她已經面臨崩潰的邊緣,誰知的她最後竟然沒有崩潰,反而亂竄的勁道流注到了許多年沒有流進的另一半枯萎的身體裡,那如骷髏般的半邊身子竟氣血重新填充,恢復了她昔日的容貌。
當她發現自己這一番變化之後,她真是大喜動於顏色,第一時間飛掠而走,尋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歷經兩天兩夜,竟真的將二十多年的走火入魔後遺症修復好了,而且亂竄的氣血勁道也有了一個歸處,她居然巧之又巧的因禍得福,免去了散功之死!
只是雖然她能夠免去一死,但畢竟一場散功,加上一半的氣血流轉到了原本廢棄的身體裡,所以境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