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的太早了,看來我還得再睡個回籠覺。”說著他竟然真的,就那麼坐在那包上,靠著牆慢慢的頭一歪,就這樣的睡著了。
那佩蘭,就好像一根木頭一樣的站在那裡,瞪大了兩眼在看著曹毅睡覺,她好像從來沒有看過別人睡覺,所以看得很仔細,漸漸地竟聽到曹毅的打呼嚕聲,一下又一下十分的均勻。
她居然沒有動,反而自己也坐下來靠在牆邊,然後也慢慢的睡著了。
這實在是難讓人難以相信他們倆居然在這種情況下,共同選擇了睡覺,難道這瞌睡蟲也會傳染嗎?
又過了大約十來分鐘,曹毅大概是覺得坐著睡不舒服,居然頭枕著那包衣物,就那麼臥倒在地上呼呼大睡去了。
他可是真心能睡,一直打著呼嚕大睡了差不多得有一個多小時。
忽然,好像一直在睡夢中的佩蘭兩眼一睜,暴露出怨毒的神色,她哪裡有半分的睡意啊,竟然一直都是在假睡。
她慢慢地起身爬過來,伸出春蔥般的雙手,狠狠的向曹毅的脖子掐去。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要輕舉妄動!”曹毅的眼皮也霍然睜開,居然同樣是沒有半分的睡意,他冷聲道:“你想殺我?”
“我沒有。。。”佩蘭好像一隻受驚的兔子,立馬跳開,蜷縮成一團縮到了角落裡,心裡面恨到了極致,“這個人到底是人還是鬼?”
曹毅慢慢的坐直的身子,然後說道:“你現在心裡一定很恨我,恨我為什麼沒有睡著,恨我為什麼一直在裝睡?其實我也很佩服我自己,既然能夠裝睡一個多小時。”
“現在你應該知道,要玩心計,玩深沉,玩手段你都不是我的對手。”
“我怎麼會是你的對手呢?”那佩蘭好像終於死了心,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一副徹底絕望的樣子。
曹毅當然不會想當然的以為她就這麼會乖乖聽話了,她不過還在等待機會,但是他就是不殺她,他已經漸漸的對她生出了很大的興趣,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心腸這麼狠毒,性子這麼能忍的女人。
這個佩蘭和四姑娘不一樣,如果說四姑娘是一隻鷹的話,那麼她就是一條毒蛇。
“現在我們可以說說看啊!對於下一步該怎麼走你有什麼想法呢?”
佩蘭恭敬道:“當然是曹公子你有任何的命令,佩蘭都會乖乖地跟隨卻不敢有絲毫的看法?”
“不要在我面前裝,我讓你去死,你去嗎?!”曹毅冷聲道:“我知道,你既然能挖出這個地道,肯定會有下一步的做法,你想三年的計劃我很感興趣,我很想聽聽你說出來是怎麼樣子的?!”
“是!”佩蘭低聲道:“我準備先在這裡躲上一段時間,等風平lang靜之後再悄悄的逃出去。”
曹毅好奇道:“逃出去?怎麼逃?!難道你知道逃往外面道路。”佩蘭不動聲色道:“只有那扇鐵門,只有那扇鐵門後才能夠,通往外面的世界。這是唯一的道路!”曹毅道:“那門你有鑰匙?”佩蘭道:“我沒有?除了侏儒啊呀外沒有人有鑰匙。”曹毅明知道是這個結果,但還是忍不住有些失望,道:“既然你沒有鑰匙又要如何開啟了鐵門,打不開門鐵門你又怎麼會逃走呢?我不相信這三年來你沒有想到一個辦法。”
佩蘭嘆氣道:“你看有些女孩子被困了,不止十三年,二十三年的也大有人在,你見到她們跑出去了嗎?沒有!一個也沒有!”
“任何來到這裡的女人,都不可能再出去想要出去只有一條路,死!”
“不對,不可能一定能出去,人是活的,路是死的,我一定能夠出去!”曹毅激動道。
“是嗎?”
曲勇一行人趕到安徽這個偏僻到極致的小山村時,已經是曹毅被抓走的第十三天了。而車子也只能開到這裡再也進不了山了。
這還是那種極為原始的村落,泥牆茅屋,泥濘的山路,麻木而孤獨地老人守在自家門口曬太陽,對於他們來說,冬天只要還能曬到太陽就有希望,在冬天裡,寒冷是這些老人最可怕的殺手。
曲勇他們一行人來了四個,都是那日書房會議的成員,除了神拳外都來了,原本按照曲勇的意思是曹世貴不比親自前來,但是後者這次居然一點也放心不下自己的獨生子,非要親自前來。很顯然,這村子裡已經太久沒有陌生人來了,他們的到來,引來了村裡人的好奇目光,小孩子們躲在門後面偷偷的探出半個腦袋在看,既害怕又新鮮。
他們找到村裡最老的老人來問路,老人那被歲月侵蝕的軀殼搖搖欲墜,他的身上散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