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道:“理由我不想多說,只要你殺了她,從此你和我們家一筆勾銷!”
侏儒啊呀嘴角泛起怨毒的譏諷,冷聲道:“我憑什麼相信你,一旦殺了人,萬一你又給我來個賴賬?”
年輕人已經想到了這一點,他說道:“我現在就可以寫個字據給你,證明我買兇殺她,日後我若是賴賬了,你完全可以公開這字據,到時候你不殺我,我也會被人亂刀砍死!”
侏儒啊呀不能確定這年輕人有幾分誠意,不過這個建議還是比較中肯的,只是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想他在江湖上是何等名氣,竟然被一個ru臭未乾的小子一再利用,他豈能心甘情願。
“如果我不答應你呢?”
“如果大家不能成交,那實在太可惜了。”年輕人嘆氣道:“畢竟我是一番誠意的。”
侏儒啊呀眼珠子一轉,沉聲道:“要殺她並不是不可能的,不過我想到一個更好的辦法,可以乖乖的逼你交出欠條。”
“什麼?”年輕人厲聲道:“你不要忘了,你的性命也隨時捏在我們父子手裡。”
侏儒啊呀道:“我知道,所以我決定用你的性命來換我的性命,從今天起,我將你帶在身邊,帶回我家去,你們曹家可就只有你一個兒子嫡傳香火,想想看,你爸爸會不會用那欠條來贖你的命呢?”
“你!”這年輕人倒沒想到這一出,一時有些遲疑,驚聲道:“你不能這樣做,你不怕大家魚死網破?”
侏儒啊呀獰笑道:“我信守我的承諾,你卻失信於我,就算魚死網破,我也要殺光你們曹家的人,嘖嘖。。。。。。”
年輕人苦笑一聲,暗道:“這次我可真把自己給坑進去了,尼瑪,這欠條早就找不到了,你讓我爸上哪去找張欠條來贖我的性命啊!這可怎麼辦??”
侏儒啊呀看他面色大變,眼珠直轉,知道他在想著脫身之策,他陰測測道:“你不必多想了,應當知道,我想要殺一個人,他很少能逃得掉,何必是你呢?”
年輕人苦笑道:“我哪裡想逃,我是在想,你家在哪裡?”
侏儒的家會在什麼地方?
在山之巔,在海之濱,還是天之涯,海之角?
都不是。
侏儒的家就在地洞裡,好像老鼠的地洞一樣,侏儒的家就在經過一條長長的地洞後豁然闊大的山腹中。
年輕人已經跟著他走了很久的路了,他的兩條腿都累得好像灌滿了鉛,半步也走不動了,但他咬著牙,沒有半句討饒,依然深一步淺一步的跟著,並不肯落後。
“我看過一步電影叫《指環王》,裡面的霍位元人,就住在這樣的房子裡。”
霍位元人天生就很矮小,而且胸無大志,甚至有時候是豬玀的意思。
“你先進來看一眼再說吧。”
然後年輕人才真正進入到了侏儒啊呀的家。
他絕對不是暴發戶的兒子,從小的見識也算是不凡,但當他看到這個家的時候,他還是被眼前的景象嚇住了。
這裡已經是山腹裡的一個洞窟,但沒有人會說這是一個老鼠住的洞窟,他頭頂有無數色彩斑斕的鐘ru石倒掛著,每一個鐘ru石上都吊著一盞做工精良的水晶燈,而那柔和的燈光就灑在地上華美的地毯上,那地毯柔軟如女人的肌膚。
還有四壁上掛著名家的字畫,唐三彩花瓶裡插在新鮮的花卉,床頭站著無暇美玉的白馬,茶几上放著頂級的大紅袍,一套色彩暗沉的紫砂茶具。
還有太多太多,簡直看不過來,也看花了眼。
年輕人想說點什麼,卻說不出口,而最最讓吸引他目光的卻是那另一側石壁上鑿出來的龕,那裡密密麻麻的鑿出無數個龕,每個龕上都擺著一個檀香木匣,木匣上刻著一個人的名字。
他才看了幾個名字,就已經不敢再往下看了,因為這裡每個名字,都曾經是響噹噹的大人物,每一個都曾經有過一段叱吒風雲的往昔。
但現在,卻不得不乖乖的躺在這木匣裡。
“這。。。。。。”年輕人吃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我去換件衣服。”侏儒啊呀當然明白年輕人此時震驚的心情,他淡淡道:“稍候。”
就在他去換衣服的時候,黑暗的轉角處款款走來一名身穿蟬翼般薄紗的絕色美女,她金髮碧眼,常年不見陽光的面板簡直比雪還要蒼白,她的笑容沒有沾染上世間的庸俗,純潔如三月的春水。
她託著一個小案,案上擺著金樽玉爵,滿盛著無雙的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