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傷,元紅袍的功夫如何,他親眼看過,就算沒有進入化勁,也是半隻腳進去了,這樣的人物在普通江湖上行走,已經是難得的高手了,豈會被人一招殺死。
“難道是。。。。。。”
薛瑩瑩也出來,趴到船邊衝曲勇道:“發生什麼事?”曲勇道:“我去瞧瞧。”薛瑩瑩道:“我和你同去。”曲勇道:“你身子有傷,還是現在船上吧。”他知道如果對手能輕易殺死元紅袍,那麼他也萬萬不是對手,這個時候自己前去已經太冒險了,何況是帶著一個受傷的薛瑩瑩,他頓了頓道:“你那裡還有槍嗎?”
薛瑩瑩點頭道:“有!我去給你。”她訊息一會兒,又出現,丟下來一柄大黑星道:“這槍短距離威力極大,你小心點。”
“好。”曲勇拾起槍,忽聽得有人咳嗽一聲,說道:“槍是好槍,不過就算給你十把槍,你也打不中我。”曲勇吃了一驚,放眼看去,只見島上樹林裡緩步走出一個人來。
那人看著斯斯文文,穿著老時候的灰色褂子,一頭濃密的頭髮結成辮子,油光發亮一直垂到腰上,他樣子清秀看著才三十左右,唯獨兩條眉毛末梢下垂,生生變成了一副苦相。
相書上講過這種樣貌的**凡是苦命,一生坎坷,老來淒涼。
曲勇見其說話走路平常模樣,絲毫不見任何特別之處,就如同一個不會武功的教書先生,不禁暗自尋思:“說話殺人的是他,可看著模樣也不像啊,莫非有詐?”
薛瑩瑩也在打量,她在船上高聲道:“請問尊駕高姓大名?”那人道:“不敢,在下無名無氏。”他說話舉止,竟大有古風,偏偏又不讓人覺得做作。
“無名無氏?”薛瑩瑩絲毫不提元紅袍的事,反而說道:“但凡人都有性命,你若是無名無氏,又該如何稱呼呢?”
那人略一遲疑,道:“便可以喚無名氏也。”
“好。”薛瑩瑩只當他不願說出自己的性命,反正她也不想真的知道什麼名字,不過是在拼命拖延時間想法子應對,道:“無名先生,尊駕與我們素不相識,何以要殺我這個朋友?”
無名氏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細密的白牙,說道:“鳥為食亡,人都有一死的,與其日後死在其他人手裡,倒不如眼前就早點死去,也免得受這人世間的苦楚了。”
薛瑩瑩心想:“我當真是看不出來他的武功,現在我和曲勇手上都有槍,就算他出手身法快,也不能比子彈快,我先拖住,定要殺了他為元姐姐報仇!”當下又高聲道:“既然人世間苦,尊駕為何又活著不願去死呢?”
她這話原本是隨口一說諷刺,誰知好像刺到了那無名氏的傷心事,他平靜的面容一下子好像大海翻騰,只見其身子不斷的在抖動,口中發出“歐歐”的嘔吐聲,喃喃叫道:“為什麼,為什麼他們都死了,就我死不掉,這是為什麼?!難道是老天爺在懲罰我嗎?”
曲勇和薛瑩瑩均沒想到隨口一句話會帶來他這麼大的反應,心裡雖然不明白,但也知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的道理,兩人都抬槍就射,三人相離距離並不算遠,這黑星的殺傷力一向很大,那無名氏心神恍惚之下,曲勇很肯定其躲不過去。
從這兩人開槍就能看出來了,曲勇並沒有太多接觸過槍械,但他還是會瞄準的,目標是那無名氏的大腿,而薛瑩瑩完全不同了,她直接射其腦袋,要取性命。
“砰”槍聲一響,已經失去了那無名氏的身形,下一瞬間,他已經躍上游艇,負手冷冷的望著薛瑩瑩,兩人只隔了不到兩米距離。
“魔鬼。。。”薛瑩瑩手中的槍裡雖然還有子彈,但也不敢繼續開槍了,她喃喃道:“你居然比子彈還快?!”
“不是。。。”曲勇可不比薛瑩瑩,雖然無名氏的身法快到了極點,但他還是能看出個影子,道:“我們開槍前的殺氣,已經驚到了他,所以他是在開槍之前就閃開了。”
“既然他閃開了,為什麼我看到他還在那裡?”
“因為他太快了,那是他留下的殘影。”曲勇緩緩走上游艇,然後恭敬道:“尊駕的武功,是我平生見過最起碼能進前三。”
“前三?”雖然他們開了槍,但那無名氏倒沒有動手的意思,他耳尖微微一動,反而饒有興趣的說道:“你小小年紀,步法沉穩,體內氣血潺潺如溪流,生機勃勃,看來已經快要入化勁了。”
曲勇見識過他的身法,就已經可以肯定,此人武功不再天一老道之下,最起碼也是丹勁了,所以對於他能夠說出自己的武功底細,倒並不吃驚,功緻化勁後,往往可以憑著對手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