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勁先發,還好看出來粗通不久,否則我這雙手非被廢掉不可!”那白種人退得快,可曲勇更快。
他得理不饒人,上前一步,進步劈拳,一個猛虎出澗,暗勁雖然威力極大,可同樣也很耗損氣力,方才那一下沒有給白種人造成實質的傷害,曲勇不禁有些著急,他不能不趁著一鼓作氣勢如虎追擊而去。
“啪!”那白種人用手臂一攔,可曲勇用上了暗勁,氣力極大,白種人已經失去先機,格擋不住腳步居然又退了一步。
這白種人是明勁高手,原本也是出手剛猛,可偏偏一時不慎被人壓著打,反觀曲勇用的正是剛猛無比的虎形,他悶聲不響,又是一招進步劈拳,手臂如大斧般砍下,白種人心裡暗暗叫苦,明白曲勇這是一招鮮,吃遍天,這種剛對剛的打法對曲勇有利,現在的曲勇就如同一柄大斧,而這個白種人就是一棵千年老樹,這老樹雖然根深蒂固,樹幹粗大,可也耐不住那鋒利的斧頭一下又一下的劈過來。
白種人連退三步,雙臂擋的又酸又疼,心裡面憋屈極了,他其實有很多狠毒的招數,偏偏拳來不及,都用不上,只能和曲勇的暗勁硬抗,曲勇的攻勢如狂風驟雨一樣,看著猛烈到了極點,其實他心裡也在暗暗叫苦,他這暗勁每一下都要耗損極大的氣力,況且每一下相交對方的剛猛反震之力也讓他很不好受。
兩人手臂相交,剛對剛,看著那白種人的手下目瞪口呆,那手下很明白自己老大有多剛猛,哪知道和這個少年硬碰硬,用最粗獷的打法居然落了下風,完全無法理解。其實若要論真正的武功,一個是明勁巔峰實戰高手,一個是粗通暗勁天才少年,本來鹿死誰手難知,可現在一個人連番進攻,氣勢勁力都節節拔高;一個人連番抵擋,氣息紊亂,這其中的高下立判。
這時,那白種人已經退無可退,他已經被逼到了樓梯口,曲勇又是一招進步劈拳狠狠的砍過來,白種人再退腳下一空,他一驚知道這一下要遭,腳下虛空如何能扛得住曲勇的大劈斧,不過這白種人畢竟是實戰經驗豐富的高手,他竟順勢一滾,用了一招難看之極的“驢打滾”順著樓梯咕嚕嚕的滾了下去,他是明白人,知道這時候命比面子有用的多了,方才要是不滾,下一個劈拳過來就得要骨折筋斷。
曲勇絲毫沒有猶豫,一個猛虎下山,立即追趕下去,他很清楚自己這幾下的暗勁已經幾乎花費了全身力氣,如果這次讓這白種人拉開距離,自己非輸不可,但他再快,也沒那白種人拔槍快,他的劈拳沒到,人家的槍已經在手了。
剛才要不是曲勇的劈拳剛猛如斧,白種人應接不暇,他早就拔槍了,“小夥子的身手不錯啊!”這白種人雖然使得是正宗的中國功夫,可骨子裡是絲毫沒有一個純武者的風度,比武落了下風,立即拔槍以對。
曲勇燦燦的收回虎形,他突然有種莫名的悲哀,中國近代星野時期也有無數拳術高手,可在洋人的船堅炮利之下,紛紛土崩瓦解,那是一次武功與火器的結結實實的較量,事實證明,火器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除非武功練到了孫祿堂、薛顛那樣的神變之地,否則任何人在強大的火器面前毫無反手之力。
“哎。。。”曲勇嘆了口氣,沒想到他們居然帶槍,自己還是想得太簡單了,他無奈道:“你贏了。”
“是槍贏了。”那白種人已經佔據了上風,不過他顯然沒有開槍的想法,反倒是慢慢爬起來,走到曲勇面前,道:“武功再厲害,也抵不過一把小小的手槍,你明白了嗎?”
“我明白了。”曲勇想起來,上次在哆啦咪ktv裡,青梅的身法不可謂不快,卻依然躲不過鐵槍的槍法,直接導致了大飛的失敗。
“那麼,說說看吧,你叫什麼名字?”白種人用槍指著曲勇,一邊走上樓去。
“我叫。。。”在兩人在樓梯上身子交錯的一剎那,曲勇忽然腳下一擰一跨,宛如胯下一匹烈馬,右手如毒蛇般自肋下穿出,閃電般的搭上那白種人的手腕,那白種人憑藉著火器之威,以為自己穩操勝券了,竟一時大意,他們兩人本來錯身而過時靠的極近,曲勇這一下又從肋下鑽出的蛇形,如一條出洞覓食地靈蛇,最為靈動,這一招正是當日神拳教的“龍蛇合擊”,白種人的手腕被曲勇搭上,他也是反應極快,食指想要扣動扳機,但已經太遲了。
曲勇一搭上他的手腕,頓時聽勁感到手掌毛孔上傳來了一股清晰的感覺,白種人的食指的指伸肌腱一抽,曲勇立即明白他這是要扣動扳機了,想也沒想的右手摸到白種人的勁道後輕輕一撥猛烈旋轉,只聽到“卡擦”一聲脆響,這是腕關節脫位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