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著個人,曲勇看不清楚,但依稀看到一些血跡,看來是受傷了,他目光找了一圈,也沒看到被綁架的人。
“大頭?媽的,鬼叫的,問你了又不吭聲?”先前其中一個齙牙男見陽臺上沒有回答,又叫道。
他們一朝這邊看,曲勇早閃身躲到門後,一動不動。
那白種人略一皺眉,道:“去看看吧。”他竟然一開口是很純正的中文,帶著北方口音,又衝那穿著手術衣的醫生問道:“錢醫生,她的傷勢如何?”
那錢醫生舉起手,道:“還好,她用牙刷柄插自己的這一下很有分寸,雖然貫通了食道,卻巧妙的偏離了氣管,不過傷到了喉返神經,出血較多,這裡條件太簡陋了,我無法暴露清楚的手術視野,手術有難度。”
“傷到這個。。。什麼喉返神經會怎麼樣?”
“單側損傷造成聲嘶,雙側損傷可造成窒息。所以她雖然沒傷到氣管,卻還是出現了窒息的體徵,就是這個原因。”
正在他們說話間,那齙牙男狠狠的拔起插在桌子上的匕首,然後罵罵咧咧的朝曲勇這邊的陽臺走過來,走得近了,曲勇暗叫一聲“上,解決一個是一個!”他也不再隱藏,算好了距離,猛的一個虎躥,整個人化作一隻撲食的猛虎,藉助衝力,一記跳步炮拳,凌空勁,剛猛無儔!一拳轟在那門板上,“砰”,這樓房本來就是粗胚,房門配置也是劣質的木板,頓時被一拳轟飛,向房間裡面撞擊進去。
那齙牙男剛剛玩著手上的匕首走到門口,想要開門,沒想到那木門猛的被打飛,他手腕剛好碰到房門一折,“呲”一聲,那匕首結結實實的紮在自己的肚子上,他腳下一軟,只見血流如注,傷的很重,反出尖利的慘叫。
不過這時候曲勇根本沒心思去看他的死活,他一炮拳轟開房門後,一步越到門口,再一步,虎躥到房內,又一步,搶到那白種人的身前一尺距離,乘勢出拳。
這計算好的三步,一步比一步剛猛,只見拳如炮彈,擋者披靡,這一拳正是形意中的“三步炮拳勁”。
炮拳者,屬火,是一氣在人體內的開合,合如古代將藥填於炮膛之中,開如炮射擊火藥在膛中爆炸,炮彈瞬間突出,其性最烈最猛。
曲勇這一拳可說是將自己的腰身,腳掌以及拳頭調整到他所能的最佳的狀態,拳如炮彈衝出去,然後再以肘追手,以肩追肘,以身追肩,他整個人倒像是被這一拳帶出去的。
拳勁發出清脆的炸響,聲勢浩大。
曲勇已經看好了,這裡面最厲害的應該就是這個白種人,本著“擒賊先擒王”的心思,只要能一舉將他轟倒了,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所以也顧不得自己是偷襲出手了,炮拳從他後腦勺擊去。
可白種人彷彿後腦勺長了眼睛一樣,他瞬間膝抱胯,收拳開手,一記轉身劈拳和曲勇的炮拳硬碰硬,“轟”一聲響,曲勇感覺自己的炮拳被一柄巨大的斧頭砍中,整個人也被擊退一步,而那白種人不過是身子晃了一晃,這一下高下立辨,不過曲勇並沒有用自己的劈拳暗勁,所以他抖了下身子,道:“原來你也是練形意拳的?”
“形意拳?算是一部分吧。”那白種人轉身看到來人居然如此年輕,也有些詫異道:“小夥子的炮拳不錯,你練打我兩名手下,不知所謂何事?”這白種人看著樣子魁梧,可說的倒是文縐縐的。
曲勇擲地有聲道:“你們綁架,我就不能不管。”
“綁架?”那白種人一愣,看了一眼馬上明白過來,嘿嘿一笑,道:“我們不是綁架,我們是逃獄。”
“逃獄?”曲勇在心底暗罵自己真笨,一點生活經驗都沒有,如果曹老闆在的話,聽到他們的對話就該想到這是那床上的犯人假裝在牢裡用牙刷柄插傷自己,然後趁著保外就醫的半路上,她的同夥劫了120救護車,他也想明白了為什麼之前不能探監,感情是因為監獄裡出了暴力事件。
不過這一連串事情要想明白,倒真不是要靠生活經驗,平常人哪怕是一輩子可能也碰不到這樣的事情一回,曲勇給趕上了。
“我們逃獄?你管嗎?”那白種人玩味的說道。
曲勇打量了一下這白種人,還有他的另一個手下,若要說武功,光是一對拳,他就明白這個白種人絕對是實戰高手,明勁巔峰,自己能不能打得過還是個問題,何況他還有個幫手,但這種事既然趕上了,他就不能視而不見,現在只能期望那些預警能夠早點發現不對勁,追蹤到這裡來。
“既然你不回答,那咱們就戰一場!”那白種人見曲勇半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