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腳都顫抖了,口裡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小夥子,我告訴你,小偷不在車上了……”最後還是那老司機嘆了口氣,小聲說道:“我和你講條路,不過你不能夠把我說出來,否則我這公交車也開不成了。”
“好。”曲勇趕緊點頭,道:“師傅,你真是個好人。”
“好人,嘿嘿。”老司機世故的笑笑道:“在這個地方,好人不好活啊,你到前面荷花三路下車,找一個銀樓,二樓採光最好的位置是大飛哥的,金手指這一行,都歸他管,你去求他,可能還有一線機會。”
“恩,多謝師傅。”
銀樓是聽曲的堂子,更是男人交際的地方,三教九流無所不含,百年字號響噹噹,裡面滿堂貼銀,富麗之極,這種地方千金散盡不過一夜,可也有過一夜暴富的傳奇,近代的那個毛人鳳……國民黨國防部情報局局長,就是在銀樓發家的。
不過近三十年來,這裡最罩得住的,就是景泰幫,景泰三千門生,各個敢拼命,而這個大飛就是三當家的,所以他坐了最好的位置,可江湖上混的,深藏不露者許多,即便是大飛,也不敢在銀樓胡來。
平日裡唱腔的師傅穿著長褂架著二郎腿,依依呀呀唱著,唱的大多是些淒涼之聲,有時候也會塔臺子唱著衢城本地的婺劇,今天就唱了一曲《黃金印》,講的是古時封侯拜相的故事。
這裡既是**處,更是英雄出頭地。
曲勇本是進不來這樣的地方,可那招呼的夥計看到他戴著的鴨舌帽,就把身子讓開了,他也就那麼走上了銀樓,見到了大飛,還有那個剛才在公交車上的女孩,正在喝茶。
第七章 第一場戰
大飛的臉上有三道疤,每一道疤都劃過半邊臉,膽小的看見都要嚇個半死,他每天這個時候必到銀樓聽曲,晚上再去澡堂搓背,曲勇還沒走到他身邊,就被兩個手下攔下了。
“小子,走路看著點?”
曲勇沒看那兩個手下,對著坐著的大飛道:“大飛哥,你好。”
大飛蔑聲道:“好個屁!你誰啊?”
曲勇看著那女孩,道:“我叫曲勇,今天坐車的時候,和這位小姐見過一面的。”
大飛問那女孩道:“阿娟,你認識他?”
阿娟搖搖頭,像在看神經病一樣看著曲勇。
大飛揮揮手,“既然不認識,就叫他滾!”
“不行,我不能走。”曲勇低聲下氣道:“娟小姐是吧,我請把那六百塊錢還給我,那不是我的錢,是我同學的。”
“你在說什麼啊?!”那阿娟一踢長板凳,像只母老虎一樣吼叫,她這個樣子和在車上那副小巧可人簡直判若兩人,“你當我阿娟是什麼人啊,會偷你區區幾塊錢嗎?老孃沒錢嗎?!”
曲勇道:“可能這六百塊錢,對於你來說,不過是一壺茶的錢,可對於我來說,那是兩個月的生活費,我丟不起……”
“呸,裝可憐!”阿娟嘲笑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偷你錢了,居然還找到銀樓上來了,看你是不想活了?”
她說著那兩個手下就要動手,“慢著!”大飛忽然道:“小子,你這頂帽子是哪來的?”
“我朋友的。”曲勇實話實說道:“這裡六百塊錢裡也有兩百是他的。”
“好小子。”大飛上下打量了一番曲勇,看到他除了那鴨舌帽外其他都是一些地攤貨,點點頭道:“我信你,阿娟,把錢還給他。”
“大飛哥?”阿娟還從來沒見過大飛認輸,何況上門來的還是個窮鬼,“我沒有偷他的錢,況且這事要是傳出去,外面的人會怎麼說你?堂堂景泰的大飛哥被一個窮鬼欺上門來……”她話還沒說完,臉上已經捱了一巴掌,滿天都是星星。
大飛厲聲道:“老子怎麼做事,還不用你教,他媽的,快點把錢還給這小子!”
阿娟半邊臉腫的血饅頭一樣,她從來沒見過大飛這麼兇過她,登時不敢說話了,乖乖的從胸罩裡掏出六百塊丟到曲勇面前。
“多謝大飛哥!”曲勇趕緊從地上撿起那還帶著女人體溫的鈔票,也不管要自己那個破錢包了,謝道:“那麼,我先走了。”
“慢著!”大飛玩弄著自己臉上最粗的那條刀疤,道:“小子,錢我已經給你了,可你這樣上門,不留下點什麼,我大飛臉上也不好看是不?”
曲勇心裡“咯噔”一下,想起電影裡那些砍手砍腳的情形,也有點害怕,老實說,現在的曲勇也只是跟天一道士練過兩個月,要他直接面對這樣出來混手上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