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臉色,但老道毫無表情,一直聽曲勇講完。
老道聽完後,說道:“你現在怎麼想?”
“啊?”
“兄弟會龍頭大姐沈君天的提議,你是怎麼想的?”
“我不願意。”曲勇摸摸鼻子,輕而堅定,道:“道長,雖然你沒收我做徒弟,可在我心裡,你就是我師傅,我怎麼能改投別人門下呢?”
天一道長淡淡道:“如果貧道不介意呢?”
“那我也不願意。”曲勇道:“我媽不喜歡我和那些人走的太近,我已經和四姑娘走的太近了,如果讓她知道了我去做黑幫大姐的徒弟,她非打死我不可。”
“也不去想你媽那方面,不去想你九爺的建議,貧道就問你,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我的想法?”曲勇遲疑了許久,老實說,他不動心是假的,沈君天是廣東的地下皇帝,手下萬眾,如果做了她的徒弟,馬上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榮華富貴自然不在話下,曲勇自問不過是個農村孩子,他找這麼多理由,也不過是為了在勸服自己。
老道說道:“對,你自己怎麼想的?你家境貧寒,難道就不想要這垂手可得的富貴嗎?”
曲勇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這些日子來,他一直不敢這麼**裸的去想,他一直這麼怔怔的站著,等到太陽昇到半空,忽然空谷一聲鳥鳴,尖銳刺耳,他放眼看去,只見那峭壁之上一株遒勁蒼松,雖然它根紮在石頭縫裡,但根骨似鐵,傲然鼎立,曲勇幡然醒悟,背心冷汗連連,道:“道長,我想明白了。”
“哦?你想明白了什麼?”
曲勇看著那隨著他習武開始一起長大的鐵松,目露微笑道:“一個人,吃多少,用多少,賺多少,都是命裡註定的,我要富貴,也要靠自己雙手去賺,依附在別人羽翼下,那又怎麼會是我呢?道長,你說對嗎?”
天一老道並不見喜悅,也沒有氣憤,只是輕輕嘆了口氣,道:“這沒有什麼對或者不對,不過都是一條路罷了。”
“哦。”
老道沉默片刻,再道:“還是沒有我女兒的訊息嗎?”
曲勇搖搖頭。
老道倒沒有過於失望,其實他心底根本沒有抱太大希望,“哦,人海茫茫,要找一個人何其之難啊。”
“道長,”曲勇心裡有個疑問,已經憋了很多天了,到了現在,他終於忍不住要問出來,道:“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你問吧。”
“道長。”曲勇道:“你說傳我的是形意拳,但裡子卻是一脈真喻對不對?這不僅他們看出來了,我自己也有感覺出來了。”
“沒錯。”天一老道並不否認。
曲勇撓撓頭,問道:“既然你要隱世不出,可為何要傳我這樣的絕學?難道你不怕我在外面和人動手,會暴露出你的行蹤嗎?”他這麼問,似乎有些不客氣了,但這個問題,他實在想不明白。
天一老道道袍一展,蓋住兩個膝蓋,看著手指甲,道:“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曲勇實話實說道:“但我不相通道長你會害我。”
天一老道能看見他眼底的誠懇,道:“你那位九爺會看骨,貧道也會看一點,你是條未時蛇,蛇要化龍,就必須經歷風雲催化,你明白嗎?”
“我。。。”曲勇半懂不懂,問道:“道長,我要經歷什麼樣的風雲?”
“傻孩子。”天一老道哈哈大笑道:“你當相術是神仙嗎?每個人的命格都由天定,豈能被凡人一眼看穿?”
“哦。”
天一老道再道:“孩子,貧道想過了,這一次你回來,準備與你講一些醫藥,也不至於我一生所學就此失傳了。咱們能學多少就算多少吧。”
“好,多謝道長。”
從這一天起,曲勇又回到了暑假時的生活,老道教徒極嚴,方法也算是別具一格,獨樹一幟。
自曲勇開始學醫,每天晚上除了泡藥之外還要念醫書,早上六時起來背誦醫書,從四大經典開始,這四大經典分別是《黃帝內經》、《難經》、《傷寒雜病論》、《神農本草經》,九時認識藥品,學習辨認中藥的方法,學習中藥的性味及主治。
老道的藥田裡種了各種藥草,曲勇從前雖然採藥,但都是一些普通的草藥,根本不能比和這藥田裡的相比並論,每天老道都會教他重新採中草藥,認藥。
偶爾要擀藥面,學習製作丸、散、膏、丹。
不過他重心還是在練武上,現在他已經打通了手太陰肺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