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丫頭便上了些開胃小菜,在房間裡端茶倒水地侍候著。助廚也將我要的原料——一條鮮活的大草魚送了上來。
我樂歪了,心想今天這兩百兩銀子出奇地好賺。一條這樣頂級的湖生草魚不過半兩銀子的價錢,轉手就能賣兩百兩銀子,這麼一本萬利的事情,能不樂嗎?古代賺錢就是超簡單,你想賣多少就賣多少,換了現代,物價局還得管管!不能天價月餅,不能天價這個……那個……呼呼,在這裡我要的就是天價!
我哼著流行歌曲,繫了圍群,麻溜地剖了魚,刮下魚鱗,分離魚身,起了魚骨。為了快,我還叫來一個助廚聽我使喚,僅餘一個時辰便是正午,我總不能讓我的食客等到午時過了還沒有吃到飯啊!
一般做魚的方法無非是紅燒、水煮、清蒸;若分開來,魚頭做湯,魚肉切片做酸菜魚,大概就是這些了。老實說我不敢苟同,要做自然要做些與眾不同的口味出來,創新才是恆定的真理。做人如此,做事如此,做菜就更加如此。總之關於做菜,我的道理是說上一天一夜也說不完,興許我應該在這裡開個廚藝速成班?哈哈,靠嘴賺錢可能比在這裡做私房菜賺錢還來得快,真是超級佩服自己的點子!
瞎想歸瞎想,手上的功夫也沒落下。一個時辰後,八道菜全部完成。
我抬頭準備吩咐丫頭上菜,卻見到美男子就站在面前,面露訝色。他站在這裡多久了?我怎麼都沒覺察到?不會是來偷師的吧?呃,若是那樣,我真是虧大了!帥哥也有不要臉的時候……‘君子遠庖廚’在這裡怎麼不管用啊?偽君子!對他的好印象直接從99分刷至60分以下!
“公子請入座。”雖然我心裡非常不舒服,還是語出客氣。
丫頭一道道地按順序上了菜,備了酒。
“這是什麼?”他指著金黃色花生大小一粒粒的東西。
“香酥魚鱗。”我按部就班地回答。那是將魚鱗裹了麵粉椒鹽入油鍋炸制而成,香脆舒爽、適合上桌下酒。我又一一介紹了其它菜品:
辣子魚排,佐酒之物,用幹辣椒熗的魚骨頭;而後是紅豔豔的宮保魚丁,接著是用剩下的魚肉做出的糖醋魚條和我的招牌魚面;再來就是另一道歎為觀止的菜,紅油浸漬而出,只見白色的大蒜和青色的魚尾——蒜燒魚尾;然後是最沒有懸念的熱氣騰騰的砂鍋魚頭豆腐湯,最後才是下飯菜——泡椒魚雜!之所以用辣,是因為涼爽的秋季是最適宜吃辣的季節。一條草魚至此已分崩離兮於碗盤之上,不多也不少地剛剛好。
“你是我見過的最心靈手巧的廚娘!”他的眼睛炯炯有神,莫非是因為看到美食兩眼放光?
我忍不住偷笑,再看他時,他深邃的眼睛笑成了彎月形,一時間我找不出合適的言語來形容他那種氣質。只要是人都愛聽好話,我也不例外。都說知音難覓,好廚藝也要有人欣賞才行。
“是你誇讚了。我一直相信魚有八條命,所以為公子做了這八道菜,名為‘人魚共舞’!”我從小就很羨慕魚,能自由地遊戈於水中,無拘無束;喜歡吃魚,更喜歡做魚,甚至還將自己比作魚。我總認為做人需要八面玲瓏,同理,便一直深信魚有八條命。所以才有了眼前的全魚宴——‘人魚共舞’!
“一如做人要八面玲瓏?”他似有感而發,順口答來。
我聞言大驚,這與我的想法完全不謀而合!他是一個古人,可他的話語所透出的意思完全是現代人的思想,令我稱奇。
[第一卷 我是廚娘我怕誰:第十五章 人魚共舞(下)]
“公子言之有理!不知應該如何稱呼你?”話一說出口,我驚覺自己的語氣什麼時候跟眼前人一樣有古味兒了。他真是不一般的有魅力,從來都是我繞人家,現在順序反而掉過頭來了。丟臉!不就是長得好看點,說話好聽點嗎?
“我是來棒場的食客,不是應該讓我安靜用膳的嗎?”他的話如當頭棒喝。我才發現自己今天很失態,說得太多,不像我的性格。他是食客,我是個現代人,一來一往也才見過兩次,怎麼能和他這個古人講話這麼囉嗦。
“公子慢用。”我出了房間,做了個長長地深呼吸動作。鬱悶!自己倒底是怎麼了?見到他後,那種迷離的感覺像一團雲把我圍繞起來,久久不散。這種感覺應該是什麼……我用手指敲著頭,想不明白。
“美美!”這是水式招牌聲線!不會吧,水美人來了?自從酒樓開張後,水心玫帶著她的刁蠻丫環來過兩三次,便自做主張地從‘木姑娘’改叫‘美美’了。回禮是我親自做了些精緻的花糕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