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我的薔薔和薇薇呢!
我將她們抱了個滿懷,眼睛剎時熱淚滾滾!醉楓樓的所有人都來了!
“姐姐,你哭了!”薇薇聲如黃鶯,伸手用絲巾為我拭淚。
我又傻了!“薇薇,我的好妹妹,你——會說話了?”
“嗯!”薇薇抬起小臉,復而又把臉埋在我胸前,與薔薔一起嚶嚶哭哭起來。
“不哭,姐姐沒事的!這不是好好的嗎?不哭,不哭!”我安慰著她們,目光正好被皇甫文昕捉個正著。
他側身站在一匹白馬前,白衣如故,眼神飽含歉意。。“我早就把大家接到京城了,一直由太傅大人在安排!文喜上次就想說給你聽,不過被我止住了。我想給你一個驚喜,想先把他們安頓下來,按你所說把醉楓樓開到京城來,誰知……”
我低下頭,雙臂攬著姐妹倆,心中一時柔軟,充滿感動:“是嗎?”他做的這一些,都是為了我。從前我總是問關於醉楓樓的一切,他總是不說,原來他是在默默地準備給我一個驚喜,就因為我曾經在他面前戲言把醉楓樓開到京城。他就這麼做了。
“是呀,美美。皇……公子安排我們進京的。快半年沒見,真想你!”子魚仍如從前親暱地叫我:“你不知道,當時你不見了,我們可急壞了!大家在池峰城沒日沒夜地找!後來我們實在沒辦法了,只能把酒樓將就開著,一邊開,一邊派人四處去找。直到公子派小文喜來,我們才知道你到了京城,於是打點好一切,把酒樓也整頓好,就來京城了。這一個月我們一直在準備醉楓樓在京城的分號,只可惜還沒開張就……”她興高采烈地說著說著就越說越悶了,怕我會觸景生情吧!
“美美,太傅大人告訴我們你在宮中的情況時,把我們急死了!幸好公子在,如今見你安然出宮,我們也就放下心了!”老爹說得恨不得代我受罪似的。
“子魚,老爹,醉楓樓就交給你們了!”開了大半年酒樓,子魚和老爹已經練出了一副生意人特有的精明,把醉楓樓交給他們,也壞不到哪裡去!我這個創始人就該退休一邊歇著去了,這不,還得給人家守皇陵呢!
“美美,你放心吧!”老爹皺巴巴的臉,開心起來便舒展不少。
“娘娘,您放心,老臣一定會還您清白的。請娘娘暫忍一時之氣,他日必定會水落石出。這一別之後,還請娘娘保重。”杜老仍恭敬地當我是天子的妃嬪!
“我本就不想呆在皇宮。那又不是我的天下!”我聽著杜老的話,眼光漂移至皇甫文昕。我的倔強是不允許我胡亂背了這個罪名的。總有一日,我要還以顏色,能屈能伸才是我沐雲的風格。走著瞧!“怎麼不見小文喜?”
“他被皇姐叫走了!”他牽著溫馴的白馬,縷縷長髮在肩頸間隨著柔柔的風飄動,暴露在陽光之下的整個人看起來很愜意、隨和。“人多眼雜!”
我心下明瞭,看了他好一會。時間彷彿停止了流動。想我初見他時,他是個多麼狂傲的男子,那般颯爽,那般負氣,如今已然貴為天子!我在想此時此刻的他是那個一直稱我是‘豬’的男子?還是那個坐在宇陽殿煩惱的天子?不可否認,現在的他是從前的他——會氣得我暴跳如雷的男子,卻不會再叫我‘豬’了。
“沐雲!”他叫我。
“嗯。”我答一聲後往回望,周圍的人怎麼都退得老遠了?還是我已陪著他並肩步行了很久?青蔥的樹木長著惹人喜愛的翠綠枝條。它們在風中舞動著,攪亂了我的心湖。
“沐雲!”他又喚我。
“有什麼話就說吧!你早該回皇宮了!我也該去守皇陵了!”我閉著眼,享受這寧靜的一刻,心想我是有主見的沐雲,不會隨便就跌入某一條河流!
“沐雲!你會回皇宮嗎?”他站住,盯著路的盡頭,目光如歲月的輪迴一般深遠和悠長!
“為什麼這麼問?你知道我不喜歡皇宮!皇宮不適合我,我也不會傻得再去和皇宮中的女人再鬥一回!我已經輸了不是嗎?”我亦是看著路的盡頭,笑。路上有些淺淺的車轍痕跡,多是去的,回來的極少!難道我還要回皇宮嗎?想,還是不想,我很矛盾!我想回去是因為我要對害我的人還以顏色以及我要找出害了雪靈的兇手,我不想回去是因為我不想再被捲入紛爭!可是,我想與不想,能說了算的還是眼前的皇甫文昕呀!
“因為我只想看你肆意而為的樣子,快快樂樂的。我不想強迫你,知道嗎?沐雲?”他嘆氣。“我貶你去皇陵,是因為我想給你一個自由的機會。半年以後就是煙玉三歲生辰,因為是皇朝第一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