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彥,我該怎麼走出你給我擺出的困局?即使是面對皇甫文森這樣色性不改的怪胎,我也沒有這麼忐忑過!
“美美,這裡太不安全了,你必須跟我走!”他捉住我的手,誘人的溫暖傳遞過來,多讓人安心啊。
“不,之彥,美美會跟你走,可是沐雲不會!”我扭轉身,朝著迴廊的一頭決然離去。
“你跟我來!”不知他哪來的力氣拖著我就走,直到又進了桂花漫香的園子他才放手。他的額頭因為生氣而青筯畢露,斯文的臉卻越發地好看了。“我知道你忘記了過去。不過我可以講給你聽。”
他走在桂林裡,邊走邊說:“你不記得了嗎?我在西郊私塾唸書時,你時常在窗外偷聽我念書。那時,你是一個像瓷娃娃一樣的小美人,才九歲。你說你讀不起書,所以才來學堂偷聽;從那以後近一年裡我每天都抽時間教你用樹枝在沙土上寫字。我們快樂得就像一對小鳥兒一樣。後來,父親大人在我生辰那天給了我兩塊一模一樣的玉,我就把著你的手將我們的名字用小刀分別刻在了上面,一人一塊。可是從那以後,你就再沒有出現了。我不知道是為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你後來變胖了,但是在我心裡你永遠就是那個晶瑩剔透的人兒。在池峰湖看到你的時候,我內心中的那股狂喜跟本沒法形容。或許是我淡然的性格使然,所以很多東西我都講不清楚……”
“既然講不清楚,那就不要講了。我是沐雲。關於木美美的前二十年,我一無所知。”我太固執,固執得看清了既定的事實,便就斷然放手。然而之彥,你又何嘗不是固執得一塌糊塗?我的固執還及不上你的十分之一,但你的固執真真實實地刺痛著我。“木家與我跟本就毫無關係,所以我跟本不用走也不用逃,就算是逃又能逃到哪裡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