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重要差事只有你能替我辦,所以尋思著求了皇上讓你回來。你這大半年來受我牽連也吃了不少苦,該討回來的公道不能就這麼算了,不能白便宜了背後的黑手。”摒開所有人,我對他說了些掏心的話。
“娘娘,後宮總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萬事還是小心的好。”他出言謹慎,顯然這大半年的苦讓他更為內斂了。
“我之所以再回宮,就是要雪冤。我需要你的幫助。”我語氣堅定,再沒有比背黑鍋還難受的事情了,也是時候讓別人看看我也不是善良的主!
“奴才聽憑娘娘吩咐。”看我態度堅決,他信心十足。
“那好,我有件事讓你去辦,你可別讓任何人知道,包括華湘在內。”我從袍袖裡取出事先寫好的字條,遞給他。
他看完內容,不太懂我的用意,只機警地讓紙條投入爐中,爐中剎時騰起少量青煙,紙條化作灰燼。
“你只管暗中查證就是,要快,等將來我再告訴你原因。”
聽了我的話,他便放心地去了。
其實連我自己也沒有準確的方向,現在最需要弄明白的是後宮中一些人的身份背景,知道得多了才會查出事件的漏洞,才能將有些事情連貫起來。
連著幾日陰雨,天氣越發寒冷,照這天氣,怕是過不了多久便要下雪了。一年之中我最怕的天氣就將來臨,便整日縮在正文宮裡,半步也不踏出宮門。聽聞皇甫文昕自十六起每晚都留在正陽宮,算算今晚已是第五晚了。這小子倒是一點就通,說什麼就做什麼,這會子估計皇后娘娘正眉天眼笑呢!要知道皇甫煙玉畢竟只是公主,沒生下皇子,她這後位總還是懸著的,不踏實,這恐怕也是她當初讓皇甫文昕再娶進水心玫的直接原因。現在,只要皇甫文昕在她那兒的日子多,她再孕生子的機會就大,一旦有機會生下皇子,她才能鬆口氣。
古代的女人總是仰仗著丈夫在生活,什麼時候她們能真正為自己活一回?想到這裡,我覺得自己的主張是對的,望著簷下似斷線珍珠似的雨水嘆了一聲,為她們,也為我自己。
“看什麼看得這麼出神?你有心事?”皇甫文昕的聲音將我的視線拉回屋子裡,身上一下多了件還暖著的厚實披風。“天冷了!穿得這麼少,著涼了怎麼辦?”
“怎麼?今晚不呆在正陽宮了?”我輕嘲於他。
“皇后明天省親,今晚要準備準備,我便不去了。”哦,學得倒是飛快,才講幾天,他把這些招數都用上了。不知道有沒有用處呢!
“哈哈!你這個學生真聰明,學得真快!”
“是我的雲兒聰明才是!你別說,你那方法還真的有效,我還沒言明,皇后就主動出面去幫我說和這件事!若真事成,雲兒可算頭功!”他樂呵呵地,心情大好。
“你先別得意!姬相可是三朝元老,你這點心思他只怕早就知道啦!還有,皇后一轉身,你就到了正文宮,這可不是件好事!”我當頭潑了他一桶冷水,不知道他身上有沒有涼意。
“是,雲兒說得都對。不過,我偶爾來正文宮一下總該可以的吧?”對我的說教不滿,他將湧進寒風的窗輕輕關上,房間裡燭光跳動,氣溫頓時暖多了。“你去看過五弟了?”
“嗯。你怎麼知道?”這麼快就知道了!說好帶司馬傲絕和小文喜過來正文宮,他食言了!
“我去過元儀宮了,宮女白芍說五弟很喜歡吃炒飯,幾天下來氣色好多了,還長了些肉,還說都是你出的主意。”他跨到桌前入座。
“舉手之勞。我這幾天抽空畫了兩張草圖,打算找常德交人按圖做張輪椅,回頭讓軒王試試,省得他一天到晚都吮手指,即不衛生也不利於他的思維發展。”那天見皇甫文軒坐的椅子四平八穩,完全不能動,只能坐在一處,一個宮女跟本沒辦法移動他的身體。這幾天實在是閒著找不到事做,我就隨手塗鴉畫了輪椅。如果做好了讓他坐在上面,一是方便宮女照料他,推他散步,二是他雙手空著沒事,便可以練習自己推輪走動,算是鍛鍊身體,使血脈更加暢通,有助於身體健康。
“我看看。”他走到書案前,攤開我畫的草圖,大加誇讚。“雲兒,這東西太好了。叫什麼來著?”
“輪椅!”
“好,就是輪椅了,回頭讓常德趕緊拿圖去照做!”
看他開心,我也開心起來。“你答應我,帶司馬傲絕和文喜過來……”我提醒他這事還沒辦成呢!
“傲絕在鐵騎軍營,這幾天正忙著。文喜在皇姐那邊,要不明天我去皇姐那裡為你要人?”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