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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說極為正確,道理我也都明白,只是要做起來仍是難上加難。”他噓了口氣,重新冷靜下來。
“不難,多去正陽宮走走,即使你對皇后有成見,但小公主總是你的親骨肉;也不妨去正和宮走走,至於正文宮你最好不要來得太勤,昨晚你所做的就對你極為不利,難免會讓人產生想法。要對付你要對付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恩威並施,在不經意間慢慢拔光他的羽翼,要有非凡的耐性。”
他聽了我的話,自認十分受用,心情豁然開朗。但於我來說,他少來一次正文宮,就意味著我更安全一分,同時還能減少我與他獨處的機會,助我堅持原則。
在他堅持之下,我們共進午膳,隨後我辭行帶了春菊去元儀宮,當然這是皇甫文昕所不知道的。
元儀宮
冷清的宮門前,梧桐依舊,午後的陽光將生氣帶進了這一角隱晦的幾被遺忘的宮殿。
春菊敲開了宮門,大概因為前來探視的人很少,突然來了生人,迎人的小宮女對我們的造訪感到很意外。
“這是新進宮的沐娘娘,前來探視軒王爺的!請這位妹妹帶路吧!”真沒看出來,春菊這丫頭片子說起話來極討人喜歡。
發愣的小宮女一聽,雙手合拍了一下,又指著我說:“你就是那位廚藝高超,而且變得很美的……”她話說到一半又顯得語無論次起來,大概因為稱謂上不應該直呼於我犯了錯,便沒了聲音。
聽她的語氣,我原來這麼名氣啊?“無妨,帶路吧!”
“是,娘娘。”小宮女行了個禮,小步走在前面,邊走邊說:“娘娘,奴婢剛才無禮了,請您原諒。”
“無妨,隨意些才好。你家主子近日氣色如何?”皇甫文昕說軒王精神狀態不太好,但不知是個什麼情形?
“娘娘,您來得正好,奴婢有件事想求您。”那小宮女走著走著就停下來,鼓起十二分的勇氣轉身哀求,看得我有些動容。
“妹妹儘管說便是,娘娘心善是出了名的,只要能幫得上,娘娘一定會幫的。”春菊在我示意下將半跪的她扶起來。
“王爺這兩天胃口不好,總是不吃東西,娘娘廚藝好,能否請娘娘指點一二?”她清秀的小臉看起來質樸動人,真是個忠心的宮女,主子都成這樣了,她也沒有嫌棄,反而盡職盡責。
“我當是什麼事呢?舉手之勞,我幫了就是。”我贊常地允諾。
“娘娘,王爺有時很孩子氣,您一會見了可別奇怪……”小宮女見我答應下來驚喜萬分,又擔心地補了一句。
我心想,這王爺該不會是精神失常了吧?聽她的口氣好像挺嚴重。腳步隨小宮女一轉,耳邊便傳來了幾聲輕咳聲。諾大的院落裡,僅有一片空空如也的平地,連半盆花草都沒有,陽光從簷角直直地照射下來,將冬季冰涼的氣息暫時壓住了。寬寬的殿階前,擺放著一張古樸的椅子,一人身體僵直地靠著椅背,一隻手正捂住嘴,咳聲正是由他發出。
我慢慢走近他,他有一張與溫貴妃七分相似的臉,可能因為一直病著,整個人瘦骨嶙峋的,但又有份說不出的秀美氣質。
“王爺,小心著涼!”小宮女動作真快,我只是稍停了片刻她手上就多了件褐色披風,邊說邊朝椅中端坐出神的皇甫文軒披過去。
皇甫文軒皺了皺眉頭,竟然張口用撒嬌的語氣道:“嗯……我不要嘛!就不要!”然後負氣地伸手將她披在他身上的長披風一把抓了扔在不遠處的地上,待小宮女彎腰去拾揀,他竟雙手揮舞起來,‘啪啪’地用力拍掌,大笑:“不許揀,我不要,不許揀啦……”最後把手指放在口中吮吸起來!
小宮女揀起披風,強披在他身上,然後又將他放在口中的手強行帶離嘴邊,動作耐心細緻,毫無怨言,看樣子皇甫文軒這種行為是經常性的,所以她剛才才會說讓我見了別見怪。
“娘娘,您看這……”春菊見狀,回頭看我。
我走到他面前,他歪著腦袋看我,兩隻空洞無神的眼睛鑲在瘦弱的臉上顯得有些怕人,又令人為他惋惜。好好的一位皇子,被這麼一摔就變成了這副模樣,難怪身為兄長的皇甫文昕會如此難受了。見我沒有動作,皇甫文軒好奇地用手來拉我的衣襟,手未觸及又傻乎乎地笑起來:“我不理你,三哥說了來找我玩的……”接著就一直重複唸叨著幾近相同的話語,聲若孩童一般,單純得不知所以。他的心智似乎還停在被摔的那個年紀,一點也沒有成人該有的老練與成熟。這樣的他,讓溫太貴妃看在眼裡該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