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希望他能明白我的用意。
“雲兒,你……”皇甫文昕不明所以。
我故意動了動手指,想讓他明白我的意思,接著又道:“石大人精通書法,年紀輕輕就已經聞名皇朝,相信大家是知道的……”
“本宮準了沐綵女的話。”坐在一旁的太后將我未能講明的話摁下了,又適當地平熄了眾人心目中的疑問。
“臣謹尊懿旨。”石之彥上前領了旨,由常德備了筆墨就在殿側疾書一陣。
想起巫盅,我又再次問了問話:“華湘,巫盅是否也是由你放入正清宮?”這一點我也需要弄明白。
[第三卷 鳳飛於天:第五十九章 真相(四)下]
“娘娘。巫盅也是奴婢被逼放進正清宮的。娘娘,您要救救奴婢,奴婢不想這樣做的,奴婢不想害您!”華湘承認了事實,不停地求饒。她這話一出,可謂一石擊起千層浪,所有人都震驚了。尤其是皇后與姬相一方人馬。
“皇上,請您務必查出真相,為臣妾和玉兒作主!”皇后起身,臉色極為認真。
“請皇上徹查真相!”眾臣也附和著大聲呼道。
皇甫文昕沒多說什麼,眼神有斜斜地又看了看方昭儀。
“皇上,微臣已經將字跡臨摹好了!是否可以讓宮女辨認?”倒是之彥的聲音將眾人的眼光吸引了過去。
皇甫文昕一揮手,石之彥將現寫的兩幅字,張到了華湘面前:“你看清楚了,哪種字跡是你見過的?”
華湘左右看了看,很肯定地指了指右面的字!
其實我知道,石之彥所臨的兩副字實際上都出於一人所為,不管華湘指認哪一幅,方昭儀都脫不了干係!冷笑在我心裡綻放。
“石卿家可有什麼發現?”
“回皇上,還是請沐娘娘說罷!”石之彥略抬低垂的頭,眼光裡不含任何感情。之彥,我們終於形同陌路了,對嗎?淺淺的柔緒縈繞心頭。
“雲兒!”他握了握我的手,眼光仍是停在了方昭儀身上。殿下的眾人屏住呼吸,準備洗耳恭聽!
我清清嗓子,發出的聲音極小,“春菊,去將那半幅圖拿來!另外,請風大人進殿將巫盅與當時的密信拿出來。”
不一會兒,風楊呈上了密信與桐木巫盅,春菊也取出了剩下的半幅早梅圖!
“春菊,你將這幾樣物品都交給各位娘娘與大人過過目。”
春菊聽命,將幾樣物品在眾人面前展示了一回,有的人還用手拿著仔細觀察了好半天,不過並沒有看出什麼名堂來。
“各位娘娘,大人!首先我要告訴你們的是,密信的字與這幅圖畫的字是同一人所為!此人有左右雙手同書的絕技,書畫一流,但其並非真正想要加害與我。巫盅案只不過是其禍亂後宮的開始!”我一語驚人!方昭儀的臉已經像張白紙一樣!你終於也知道怕了,幫兇可不是這麼好當的!想當初我被關押時也是怕到了極點,如今終於可以還其顏色了,真是大快人心!太貴妃的臉仍然是凝神靜氣!
“依娘娘所言,這書信人是誰?老夫心切,娘娘快一一說清楚吧!”開口的是我義父。
我笑了笑,右手掙脫皇甫文昕的手,直直地指向了方昭儀。“方姐姐,這字可是您的手筆,怎麼?敢做還不敢當?”我嬌笑了一回,不理會她雙目圓睜的樣子,繼續道:“昔日昭儀娘娘的父親方大人,各位大人可還記得?他老人家可是皇朝左右雙手同書的絕才!方姐姐傳承了絕技也是再自然不過的事,對嗎?”
這下,所有人的眼光都衝她看過去了。皇甫文昕的臉色變了,厲聲責問:“昭儀,真是你所書?”我心想,那還用問嗎?上次他來正文宮搶早梅圖時,不就知道了嗎?
“臣妾有罪!”方昭儀雙膝一軟,當場跪倒。“皇上息怒!”
“身為朕的昭儀,朕對你哪點不好?這種爭風吃醋的事你也做得出來?還把皇后和玉兒也扯進來!”雖然他的話說得在理,可骨子裡那股維護她的意識還在。她犯的可不是爭風吃醋這麼簡單!巫盅禍害後宮可不是小罪,重則賜死,輕者終身打入冷宮。
“皇上,臣妾有罪,請皇上發落。臣妾願以死抵罪!”真是好得很,又來一個以死為盾的。那張畫像在他心裡有多重?
“那你說說你都犯了什麼罪?”他重握了我的手,可那感覺很複雜,說不出來。
“臣妾嫉妒沐妹妹得皇上寵愛,所以指使宮女華湘用巫盅嫁禍於她!”她認了,可我並不相信。
“那宮女西紅又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