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一聲,緩緩步入了縣衙後堂。此時的縣衙中只有一些侍女和我的幾個親兵,其餘士兵都已經到城樓上駐防去了。見我進來,幾個侍女要上來為我寬衣,“將軍,可要進膳?”
我擺擺手,說道:“不必了,你們都下去吧,我要好好靜靜!”
“是,將軍”
我步入書房,來到書案前坐下。腦中一片茫然。抬起頭看了看窗外,明月當空,月光孤獨的照在夜下這座充滿迷茫的小城上,沒有比悽慘更適合形容這場景的了!
明天
我還能看到這輪明月嗎?
我不禁澀然一笑,對上那兇悍的杜遠,以我現在的情況,結局只能是九死無生。但即使我不出戰,又能如何。聽那杜遠的言語,他對此城是勢在必得。出戰,城中無人能敵得住他;不出戰,以懸殊的兵力對比,古城孱弱的城防,最後還是難免城破人亡。
同樣的月光下,古城城外,賊軍營中。
一座大帳內,杜遠與一些軍中大小頭目各摟著一個搶來的年輕女子飲酒做樂。唯有一名大漢獨坐在席中,手持酒杯自顧淺酌。此人三十歲上下,黃面微須,英姿不凡,神情肅然,微睜的雙目炯炯有神。
杜遠強迫身邊女子飲下一杯,那女子不耐酒勁咳嗽連連。惹得杜遠等人哈哈大笑。那黃面大漢見得此景,眉頭輕輕一挑,隱現出一絲不悅之色。
桓侯再生(18)
杜遠見那黃臉大漢獨自飲酒,朝他笑道:“元儉,獨自喝悶酒有什麼意思。這個女人給你樂和樂和,哈哈!”一把懷中女子推開,喝道:“給我把廖頭領服侍高興了,否則你就去伺候我那幾千弟兄吧,嘿嘿!”
那名女子怯生生地來到廖姓黃臉大漢的身邊,曲膝跪在旁邊。斟滿酒杯,端起酒杯便要喂他喝酒。廖頭領臉上不豫之色一閃而過,自行伸手接過酒杯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後,朝杜遠道:“子烈,如若明日城中官軍不肯開城投降,你當真準備屠盡城中百姓?”
“那是當然,惹著了我,管他官軍還是百姓,通通殺光!”
那廖頭領臉色一寒,沉聲道:“子烈,你我也出身貧苦,昔日跟隨大賢良師起兵反抗朝廷也是為了這天下的貧苦百姓。今日怎能做此禽獸不如之事?”
杜遠聞聽此言,瞠目慍怒道:“廖化,你既然已經隨我落草,現今又何必強裝善人。我問你一句,明日你可願隨我攻城殺人!”
廖化面色一整,毅然道:“此等行徑,我不屑為之,明日你自行攻城吧。今日天色已晚,我且回帳歇息去了,告辭!”言罷,長身站起,頭也不回地走出營帳。
“哼!” 看著廖化遠去的身影,杜遠惱怒不已,氣急之下用力將桌案鍁翻,杯盤酒菜灑了一地,惡狠狠地說道:“都他孃的給我散了吧,今晚都滾回去好生歇著,明天老子要把城中所有人統統殺光。”眾頭目心驚膽顫,紛紛離去。杜遠盯著廖化的空座,眼中射出惡毒的光芒。
第二日清晨,火紅的初日映紅了大地,東方天空詮釋著奔放的霞雲。我幾乎一夜未睡,但卻絲毫不見睏乏。走出房門,看了看那初升旭日,碧藍天空,我深深地吸一口氣。
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看到這樣的景象!
“來人,給我穿戴盔甲”
“備馬,拿來我的兵器!”
烏騅神駒旋風般來到了城門口,馬上的我仔細地端詳著手中的兵器。
這是一柄矛!矛身全長一丈八尺,黑中透亮,矛頭長三尺,矛尾長三尺,矛頭九曲成蛇狀,矛尾略成弧形好似游龍。這就是那柄傳說中的神兵——丈八蛇矛。我掂量了一下這杆蛇矛,重量恐怕不會少於60斤,要是換成以前的我,揮動都會很困難。但憑藉張飛這強悍的身體,驚人的力量,我現在拿著蛇矛揮舞起來非常輕鬆。
一夜未睡的孫乾等人正在四處巡視。忽然間,竟然看到我全身披掛,駐馬在城門口,都驚訝無比。孫乾提袍一陣小跑,擋在我的馬前,氣喘噓噓地問道:“三將軍,您要做什麼?”
我放下蛇矛,朝孫乾淡淡一笑:“我正要出城會會那杜遠!”
“將軍,您病體未愈,且尚有那失魂之症,不可出戰啊!若您有點長短,公佑如何向玄德主公交代啊!”孫乾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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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侯再生(19)
“公佑,不必再勸了。如果我此番出戰也不能獲勝,我等也只有空等城破人亡了。你我心裡都明白,如若賊軍攻城,這小小古城恐怕一天都難支撐,屆時城破人亡,更害了一城百姓,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