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接過帕子擦了擦臉。紅荊不最多問什麼,只是說些閒話來想讓小冬分分神解解憂。
“外頭管事說,已經定了三天後的船了,東西也都打包裝好了。我就是老想著別拉下什麼東西,細細的想了,也沒有拉什麼,可心裡就是不踏實。”
小冬點點頭,沒有應聲。紅荊也不知道她聽進去沒有。
“前天妙兒那丫頭還央告,說怕路上坐車坐船不慣,想弄點鹽漬金桔,聽說那個好使。紅芙還笑話她,明明就是為了嘴饞,治暈船的藥也備了,零嘴兒也備了,她還單單想起那個來。
“那個東西我也吃不慣……”
紅荊忙說:“正是啊,也不能因為她好這口就特意再去鋪子裡頭買。恰好她說過好話,又找出一匣子沒動過的蜜餞來,金桔也有,姜,也不能困若她好這口私特戀再去梢子裡頭,又找出一匣子沒動過的宇錢來,全d}}也有,薑絲也有,霜梨也有,不知是什麼時候買的,她能當全貝似的揣起來了。”
車到了安王府,這會兒安王與趙呂自然都不在,安王還沒回來,趙呂又去了成嶺。小冬回了玉芳閣。這兒一切如舊,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紅荊服待小冬洗了把臉,又端了茶來。窗子後頭的芭蕉開得正好,花朵紅豔豔的,在太陽下看起來彷彿要燒起來一樣。小冬靠在榻上,注視著那火紅的花,沒一刻就覺得眼前耀得發花,她閉上眼轉過頭來。
“郡主這兩天收拾檢點東西,也著賣辛苦,趁現在偷閒睡會兒吧。” 小冬睜開眼,眼前還有一團團雜亂的光斑,不過她也看清了紅荊略帶擔憂的神情。
“嗯。父親若回來了,就叫我一聲。”
她靠在榻上,昏昏沉沉的不知過了多久,屋裡涼爽安靜,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出了一脖子的汗。
她隱約聽著身邊似乎有動靜,有人在身旁坐了下來。小冬睜開眼,安王朝她微微一笑,將她鬢邊的頭髮拂了拂:“累了?”
“父親回來了……”小冬想坐起來,安王說:
“躺著吧,好好歇一會兒。我吩咐人去跟秦烈說了,中午你留下來陪我一塊兒用飯。”
安王開啟摺扇,輕輕的替小冬扇風。小冬也不客氣,眯著眼享受了一會兒。安王親自打扇啊,怕是皇帝和太后也沒享過這待遇。
“睡著了眉頭還皺著,有什麼心事?”
說起這個來,小冬還是悶悶的:“父親……那年上元夜的刺客,難道是景郡王派的人嗎?”
安王打扇的手微微一頓:“怎麼?”
“趙芷和我一直要好,可是,就那天晚上她不在我身邊,我就偏偏遇到了那樁事。這個……真的是巧合嗎?”
“你從前都沒有想過這個,怎麼今天卻提起來了?”
小冬猶豫了下:“四皇子說,他聽到有人在上元那夜和趙芷說的話……” 這句話小冬說的很慢,也很艱難。
安王沉默了一會兒:“我想,趙芷也未必知道你遇到的是要命的刺客。”
這就是承認了四皇子的是對的。
小冬覺得眼下有一點血管突突的跳:“ 父親…… 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的?為什麼……”為什麼都不告訴她?是怕她和趙芷的關係有了什麼改變,讓人看出破綻來?會對景郡王他們打草驚蛇?還是,··…為若別的什麼原因
安王摸了摸她的頭髮,微微感喟:“父母做的事,往往總是牽累到孩子的身上。我相信趙芷那孩子待你是好的,可是和她的家裡人相比,她更親近誰,更願意相信誰?”
當然是家人更重要。趙芷就算和她要好,可是景郡王和王妃是她的親生爹孃,他們的話,她怎麼會不聽?
就拿小冬自己來說,若是有一天安王和趙呂讓她不要和某人來往她就算心中疑惑不解,也會先聽從他們的話,至於原因什麼的,以後再問不遲。
相信他們是不會害她的。趙芷也是這樣想的吧?所以,當時她出了事,趙芷隔了那麼些天才來看她,還帶了賠罪的禮物。
如果只是因為延遲了探望的時間,也不至於那樣歉疚,需要特意陪罪吧?
原來她……那時候,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抑愧心虛?
小冬覺得胸口悶悶的,不過,她還有不解的她方。 “可是,景郡王他們為什麼……”小冬想不通。她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小小郡主,又不是什麼有皇位競爭力的人,若她是個皇子,或者是個郡王世子一一
可是現在二皇子和景郡王都已經不在人世,這其中的原因,只怕再也探究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