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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紀翎隱見她面帶喜色,竟把這口劍抱入了懷中,紀翎此時心內更是打鼓,見狀暗道:

“天啊!大概是看上了這口劍了……好吧!你拿去吧!反正我也不用它,只求你快走吧……”。

想著見這姑娘竟自背過了身子,好似也在脫解什麼東西,良久才見她轉過身子。

紀翎見她手上,竟持著一塊少說有半掌大小的一塊翠牌,還連著一串白金項練。

紀翎心中一震,心想你這是作什麼?就見這位方小姐拿著這塊翠牌,怎麼一扭,竟自一開為二,她目示著這面項佩良久,才又把它合上,還在自己臉上捱了一挨,可見她夙日是如何心愛它了。

然而她竟能對一個陌生的紀翎割愛,可見她又是更如何的愛紀翎了。

她把這面翠牌小心的提著,輕輕放在紀翎枕前,復似又覺不太妥當,又輕輕拿起,她竟抖著玉手,輕輕的解開了紀翎身上的袋口。

當然紀翎此時是愈法的不敢動了,一任她費了半天事才解開,把那面翠佩輕輕的放入,至此這位方小姐已嚇得髮鬢見了汗,緊張得連連嬌喘。

一切就緒,她又至長桌前,拔下一管筆,咬著筆桿兒想了一會,刷刷的一陣微響,像是寫了些什麼,最後套好了筆,把寫好的字紙捲成了一個小卷兒,輕輕的塞在了紀翎的手心,紀翎翻了個身。

方小姐嚇得退後了好幾步,見紀翎還沒醒,這多情的姑娘隨拉了一床被子輕輕的蓋在了紀翎身上,竟聽著她嘆了口氣,門口有人在輕喚著:“小姐!怎麼了?……”

方小姐端起了燈輕聲道:“好了……”,說著就推開了門,又咬著唇兒看了看床上的紀翎,接著一陣碎步,她主婢二人就走了……。

待一切又重歸於寧靜後,紀翎這才在床上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掀被下床,偷偷的聽了聽裹外都沒有了聲音,他才又點亮了燈。

首先他把手中的小紙卷展開,就燈下一看,不由暗讚了一聲:“好娟秀的一筆小草書……”那箋上寫的是:

字呈

紀大哥俠覽:

午夜隨小婢私訪,適大哥好夢方酣,逗留君榻未敢驚擾,實愧如哉!

大哥英姿颯爽,年少有為,妹每憶能追隨大哥從文弄劍,輒深回溯,不覺神痴,奈何突聞大哥明日即將遠行,睽違日久,思念何支,乍念帶水之迢遙,益切蕪懷之縈繫,不覺紅淚浸衫,此實妹之意弱而徒惹大哥笑耳。

几上長劍,想系大哥愛物,偶拔視光可鑑人,冷氣侵體,想知是太古奇珍,大哥旅途迢迢,難免惹人覬覦,小妹不恥擁懷,暫作小據,他日定使原璧歸趙,請大哥釋念。

紙短情長,匆匆曷罄,小妹心意,大哥諒必洞悉,惟祈珍重,敬書數行,附將不腆,聊贐行旌,伏希哂納,謹侯

旅安,餘惟菱照不宣,臨筆倥促,不盡依依。

小妹方鳳儀午夜拜草

紀翎看完後不由點了點頭,暗讚了聲這方小姐真個是才貌雙全,只由其匆匆手箋能出此文墨,情詞兩盡,當之才女無愧。

一時間,竟自目睹著這張綿紙素箋,久久不能離目,心想這方小姐難得才貌兩全,對自己竟有委身之意,按說自己此時失意之餘,能逢此淑女垂青,真不知應是何等慰心之事,奈何自己一心眷念著那雁紅姑娘,雖然那李雁紅一心只惦著葉硯霜,但自己竟無力將她剔出念中,這真是令人饒腸痛苦的事情,看來方小姐這一番真情,自己早晚定是辜負她了……。

想著不由對空長吁了一口氣,把這封信小心的疊了起來往袋中一放,無意間卻觸到了那面翠牌,忙取出一看,晶光瑩瑩微微透著一縷溫香,知道這翠牌定是那位方小姐貼身帶著的玩意,尚還溫著呢!

這位一向有魯男子之稱的紀公子,此時目觸著這番膩情,也不由闇然神往,他竟把這面翠牌小心的帶在了自己的前項,一時那位方鳳儀的影子就浮上了他的腦中。

他拚命的搖了搖頭,往床上一倒,卻是再也無法入睡,翻了好幾個身,還是睡不著,只好坐起試著行了一番坐功,才稍微心平燥釋,慢慢入定了過去。

第二日天才一亮,紀翎尚在入定,隱聞門外有人叩門道:“紀公子!醒了沒有?”

紀翎忙下床道:“醒了醒了!請進來吧!”遂著門開處,竟是春萍這小丫環端著一個白瓷洗臉盆,一進門先高叫了一聲:“公子早!”

紀翎不由應了聲:“姑娘早!”這小丫環放下了盆,笑迷迷的看著紀翎,紀翎不由被看得不大自然,春萍嘆道:“公子昨晚睡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