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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樹,見距離相當,二人約摸著差不多六丈許的距離,一數樹為八棵,當時就走此八樹為限,人縱行其上,一較暗器。

這八樹正好象圍了一週,在其上較暗器正合理想,分派既定,李雁紅一笑,對鐵守容道:“

第十章再證因果

在雲貴之間,有一處地名牛蠻峒,雖是僻處山中苗猓雜居的峒墟,因離官道驛站較近,時有大批採藥漢客,郎中茶商等人來往,人情並不十分野獷,漢人習氣染得甚重,少數苗人尚略壇漢語。

這一日,因正逢上趕墟的日子,附近三數百里內,各色苗蠻猓猓,都來集會。

這些苗人,有的耳鼻各戴銀環,紋身漆面,有的發蓬如茅,亂髮上尚滿插山花。

尚有的上身赤露,腰圍桶裙,十有八九都佩刀掛矢,手持長矛。

所帶之貨物,不外獸皮金砂,肉桂藥材之類,多半用篾簍,或是竹木做成架兜。

這些架兜,多是頂在頭上,也有背在背後,絕少是用肩挑的。

他們都是下山尋找,曾與他們交易過的漢客,苗人性情率直,以物易物,幾句話便即成交。

事完後漢人多半餉以酒肉,或是布匹,這般苗人吃罷,自去尋找姥家歇息,再不尋個豐草地兒,仰天一躺,望著碧空白雲,口中哼著自編的情歌。

待入夜,月明星稀,殺牛痛飲之後,男男女女,自捉對兒,在明月之下,連唱帶跳,盡情歡樂,這兩三夜是他們狂歡之夜。

苗人都愛文采,穿得花花綠綠,奇形怪狀,看去卻也熱鬧火熾。

而這雲貴山中,苗蠻種族不勝其多,方殊俗易,各不相同,而這本“鐵”著,既非專談苗族事物,故筆者暫不多提,容後另撰新著,再詳為介紹。

且說這日暮晚時分,這牛蠻峒小地方,遠遠驛道之上,馳來了一匹全身黑毛,四蹄如雲的小驢,這小驢之上,端坐著一位挺俊超俗的少年公子。

這位少年人一任這小黑驢前行著,自己也不管,只是低首湊口吹著手中那管純白的象牙短笛,笛聲清澈,聲調幽婉動人。

因此這附近住民,都不由走出,遠遠眺望著這古道傷懷的旅客。

漸漸走近了,始見這少年一身青衣,頭戴一頂紫緞垂翎儒帽,中鑲了一塊水翠,碧光四射,越顯得這公子好一付儀表。

他吹弄著這枝牙笛,行進了牛蠻峒,見漢苗雲集,將這小鎮擠得亂烘烘的。

此時正是市易開始,爭叫呼笑成了一團,他把這枝象牙短笛向腰上一別,翻身下了小驢,牽行了一段路,見一露店,在斜陽下背山敞著。

無數食客正在此出彼進,生意十分興隆,他牽著這頭小黑驢方一行近,就有小子由內走出,高叫道:“這位客人請裡邊坐,我們有‘毛苔’……上好美食:“客人吃點再走吧!”

葉硯霜此時本感腹飢,閏言點頭道:“好吧!不過你要好好招呼著我這匹小驢,我吃飽了還要上路呢!”

這小二答應著,方伸手一接過這匹小驢,不由一怔,看了硯霜一眼道:“相公這匹小驢可是紀大爺的小黑子,……”

葉硯霜不由一驚,遂即點了點頭道:“不錯!紀商是我老哥哥,我們是好朋友,這匹小驢就是他送我的……夥計你真是好眼力!”

這店小二一聽,馬上恭敬十分的接過了這頭小驢,一面彎腰道:“相公既是紀大爺的好朋友,那還有什麼話說,快請進吧!”說著先把小黑驢捆在一邊,張羅著硯霜入內,一面笑道:“相公這就是去找那二位老人家吧?”

葉硯霜不由點了點頭道:“不錯!夥計!你可知道這二位老人住在何處,離此尚有多遠呢?”

那夥計一面讓硯霜落坐,一面道:“不遠不遠!這二位老人家就在這牛蠻峒下去三十里,有一處叫後樹郡又稱黃沙谷,到那裡一打聽,沒有人不知道這二位老人家的大名的……”

葉硯霜聞言連連點頭,當時開懷腸飲,那麼性烈的毛苔酒,硯霜竟飲了整整一瓶半。

直吃得醉熏熏的酒氣逼人,他此時腦中充滿了仇之一字,被這酒氣一燻,勇氣百倍。

原來他是不大飲酒的,而所以如此,只是借酒增加了他的勇氣,他再度跨上了那頭小黑子。

這小驢竟不待領路,自己一徑撤開回蹄向前飛馳而去,葉硯霜雖勒了兩下,奈何那小驢竟是隻顧飛馳,毫不停蹄。

突然他想到,這小驢既是那紀老哥哥的坐騎,自然這一條路是一定熟透了。

它這麼一徑飛馳,一定是去那後樹郡沒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