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她問候你一聲,並且叫我們有工夫去看她……唉!這小梅也真好玩!我還數了她兩手功夫呢!”
二人這一談,直談了一整夜,第二日白天又練了一整天功夫。
鐵守容的身體已完全康愈,這日晚飯後,守容正預行一會坐功,忽聽門一響,見硯霜滿臉嚴肅的走進來,腰上繫著長劍,好幾天沒見他戴的那頂小帽子,今天又戴好了,腰上還彆著那白色短笛,守容笑道:“今天可真漂亮呀!這是幹什麼的,穿戴的這麼整齊?”
葉硯霜一笑道:“你可真會裝!今天已是第四天了,你曾親口答應我的事竟會忘了!”
鐵守容眼珠一轉,已想到了,不由心中怦然一動,知道拗他不過,只好把衣服理了一下,重新系好那柄劍,佩上鏢袞,笑道:“今天可都看大俠客你的了!不知怎麼,我心裡真有點怕……”
葉硯霜拍了一下協下的劍道:“不要怕!到時都有我呢!“”
鐵守容皺眉道:“話雖如此,可是我勸你千萬還是要小心一些,那老尼姑也確非尋常,尤其是她那紅霓掌,實在厲害得很,你要是也中一掌,那可就慘了,我又到那給你去找銀珠去?”
葉硯霜冷笑道:“今天有她沒我,有我沒她,不過……”遂轉面守容道:“你還記得那地下室麼?”
鐵守容點頭道:“當然記得!”
葉硯霜忽然垂淚道:“那麼我們先去地下室,把先父的首級奉出再說,我總怕你弄錯了,也許是人家的吧!”
鐵守容嘆道:“到那裡你自己一看就知!”說著話二人已至大門口,此時天已初鼓,二人行近近郊,相繼騰身縱上民屋,展開一身輕功,霎時之間,只見兩頭巨鷹似的,一瞬間已無蹤影。
差不多到了二鼓天,二人都已至了華山之下,顧頸山上一片漆黑,僅有遠處幾所佛寺廟宇,閃著星星之光,不時和著幾聲疏鍾,空氣顯得那麼清靜。
鐵守容此時內心已開始跳了,回憶起自己上次下此山時,正當身負重傷之時,如今不及一月,居然三次夜探青衣寺,不由默祈著上蒼,能令二人從其心願。
在崖下看清了路途,各自騰身縱起,鐵守容有意試試硯霜輕功如何,不由展開了“凌虛踱影”的輕功絕技,身子就像一枝奔弦強弩似的,嗖嗖幾個起落已縱出十餘丈以外,正預回首,不想頭上一陣勁風撲過,微覺右肩上輕輕被人點了一下,驀然仰首,這人就像一樓青煙似的,一閃已逝,方自驚心,已聞硯霜在上笑道:“怎麼樣?大有進步了吧!”
鐵守容才知方那黑影竟是硯霜,不由又羞又喜,至此才對硯霜有了更新的認識,二人這一陣緊趕,遠遠已見那青衣寺偌大的門院,門口是兩枝燃著的油松,閃閃放著紅黃色的火光,門下正有二女尼在立著。
待二人行近,始看清這二女尼,俱是二十上下,一身青衣,背系長劍,守容認識其中一人正是那丁蘭,那一人卻是沒見過。
二人繞到寺後,相繼一晃身,都已縱上了那足有兩丈多高的圍牆,一上牆馬上伏身,展目寺內,靜悄悄毫無聲音,僅有幾處寺中尚燃著燈火,硯霜探囊取出兩枚制錢,以‘芬陀指’力彈指而出,微聞錚然一聲,帶著一陣輕嘯之聲,落向不遠處的一所老松之下,又等了一會沒有聲音,硯霜才小聲道:“我們走!”
聲才起,己平腳並用的在那牆頭上微微一按,身子就像一隻巨鳥似的猝然騰身而起,至那老松下輕舒鐵掌,好一招‘白猿掛掌’,全身已輕懸在那古松之上,他因穿著一身黑色夜行衣,在這古松之上混為一色,猝然見之,真分他不出。
鐵守容此時也展出‘海燕掠波’的絕技,撲身在一塊假山石上,身形甫定,就聞一人輕叱一聲:“何方小賊!膽敢午夜來此窺視,你是找死麼?”語方畢,就有一黑影,自那大鐘樓頂柱上飄然而下,身形一落,猝出雙掌,‘金豹露爪’兩掌上帶著勁風,直往鐵守容肋下猛擊。
鐵守容自一來此,已絲毫不敢大意,此時見這人雙掌來的十分疾勁,那敢怠慢,單足尖點地,全身猛回右一扭,好一招‘遊蜂戲蕊’,這人雙掌全打空了,鐵守容身形再回來時,猛抖右手,駢二指直往這人拹下‘期門穴’上便點。
這一招看來似很平常,但守容指上運的‘一指禪’功夫,掌呈雞心狀,指未到,勁先至,來人想是也識得這一招厲害,竟猛一翻身,抖右腕,竟以‘摔碑手’功夫,直往守容脈上揮來。
鐵守容右足向外一滑,才想化指為掌,乘對方‘摔碑手’未至之前,先以‘單掌開碑’的重手法,將對方震於掌下,不想突聞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