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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呼,卻病延齡,強身健體,尤其小者焉耳。”

雁紅聽得眉飛色舞,不由笑道:“還有這麼多好處呀!”,老人笑道:“曾聞先師祖結茅深山,宿于山野,日惟見古木森林,風雷雲雨,而虎豹豺狼,人與相處而不相犯,在食人之畜,現其人亦為木石,無從咀嚼,故不垂涎,豈道淺近略知呼吸門徑者,所能仰望於萬一哉。”遂又接道:“若備斗室,靜而無譁,有亭臺之勝,花木之栽,此石室為我選闢出穴通幽處,豈真身入仙境,而步步引人,於行功上,良有大大裨益,當天人聲寂然,只有我身,擇每日清晨起身時,正午未晚時,及晚間入寢時,三者次第行之。”

雁紅深覺內中頗多不明處,虛心誠問道:“伯伯!不是隻要早晚兩次就可以了麼?怎麼中午還要練呀?”,老人笑道:“早氣清,午氣圓,晚氣正,早中晚者,三寸之分也,上中下者,為釋典內三乘之別,吾人行功此時至妥。”

雁紅不由深為佩服,暗忖這老人到底何如人也,只憑他老人家這一篇話,就可知此老功力之深了,聞言不由睜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老人,臉上表情是又驚又喜,老人遂又喟然道:“調息吐納之時,需五行朝天,正其心身,危然豎直,左腿抱右腿,兩手翻置膝上。眼觀鼻,鼻觀心,徐事吐納,由淺而深,此儒謂之修,釋謂之禪,道謂之定,亦即常人之謂之坐是也!”

遂看了雁紅一眼道:“我說的這套話你可記住了?”,雁紅略閉雙目,默默背念而出,居然和老人所言不差一字,似此聰穎,真個是高人一等,即連這一世奇人的野叟尤天民,也不由驚歎的張開大口,半天才搖搖頭道:“姑娘聰慧過人,似此智力,隨我四月,前途不可限量也……”,遂笑著把這青陽秘宗散本拿起遞與雁紅道:“此書可親奉至你室內,每日三次細心參習,不懂處可來問詢,且記此書共分天地人三篇,每篇中僅可選練其一,不可貪心,否則以你目前功力,難免就要走火入魔,你要記住了!”

雁紅捧書諾諾連聲,老人微微閉目,揮手道:“去回你屋裹去吧,我要休息了……晚上你行坐功之前,不要忘記去那靈石泉中浸上些時候,到頭髮根冒出絲絲冰氣之時,才可出來,馬上再入那大炎溫泉內,到出汗才可上來!”

雁紅口中連聲應諾,心中不由暗忖,這功夫可真不好練,那種味可想而知,突又轉念,往昔硯哥哥練功夫時,比這不知還要苦多少,自己既蒙這曠世奇人垂青,真不知是幾世修來的福,怎能再畏難不進,豈不辜負此老人一番厚望。

想到此朝老人恭行一禮,轉身回室,又聞那老人在榻上慢慢語道:“起身後可拿几上第十四罐中之脂粉塗身,可潤膚,不致使面板漸有所損……”

雁紅應言,數其几上第十四罐,為一頗大的黑瓷罐,乾脆把它抱持到自己房中。

跟著就開始,遵老人方才之言,在蒲團上行起了坐功,坐了半天,心煩氣燥,因其姿態與吐吸方法,都與自己往常所習大不有同,才一開始,簡直比初習者尚覺困難,坐了半天腰痠腿麻,大不是味,不由急得一身大汗,暗忖這可如何是好,老人還誇自己聰明過人,這簡直連入門都不得其門。

不由愈想愈急,愈急愈是不能心平氣釋,不由深深痛悔了起來,偶憶及師伯紫袍僧,丹室曾有一手書橫幅,上面似書著一首口訣,往昔自己曾會背誦但卻不解其故,訣曰:

“身面踹正頂須直。兩腿盤膝腳心出。肩前若覆手朝天。腰下收襠榖道撮。”

如今細一思來,似頗有領悟,不由依言遵法將姿式坐正,舌抵上顎,只目下簾,吸津如轤靜調息,這樣坐了個約半時辰,果然好多了,只是仍未達到全然無我的境地,因習此功時間已過,不能再練,只好下了蒲團,因未得要旨,不由深為遺憾。

此時差不多已到了初夜,腹中漸飢餓,不由信步出室,見老人兀自合目於榻,運氣調息,在榻邊竟有紫血一灘,不由大驚,才撲叫了聲:“伯伯……”,見老人突揚左手,微搖了搖,似叫自己不要驚叫,無妨的意思。

雁紅見老人面色,果然較之上午,竟好得多了,心中這才放了心,當時忍著悲泣,見老人手依舊揮著,想是令自己出去玩玩,不要為自己擔心的意思。

雁紅此時本覺肚子餓了,見狀又不便不遵,只好依照外出,才一出室冷風透體,打了個寒噤,仰視太空,覆星雜陳,明月光宇,正在對景陶醉,忽聞兩聲悶吼,雪地裹一物疾矢而至。

細一打量,始看出竟是老人所飼之門獸黑猩子,因自己此時雙目已能夜中視物,故一看即知。

這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