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樂樂看了他一眼,說道:“我爸是一個賭徒,標準的賭棍,賭的傾家蕩產,就去借高利貸,賭到最後妻離子散,我媽跟他離婚了,他也沒有挽回,也沒有改過立新,一如既往的賭。”
黃光沉默著,心中卻想到,金樂樂其實並也是一個可憐人,賭之一字,害人匪淺,事實上這個世界上有很多類似於金樂樂的父親這樣的人。
這種人已經賭的無藥可救,更可恨的是,他們的道德水平往往也很低,做人沒有任何的底線。
被堵荼毒極深的人想讓他自己一朝徹悟,洗心革面是不現實的,至少很少有成功的例子。
黃光也明白了,為什麼金樂樂就為了進入博物館,居然不惜委身色誘他。
博物館屬於清水衙門,裡面個個都是學者,收入不低,如果有所發現跟成就的話,那身價立時就不一樣了,再不濟,也是一個穩定的工作,而且幾乎全年都會有專案獎勵和收入。
黃光想著這些事情,心中卻是更加憐惜金樂樂,對方也不過是一個即將畢業的大學生罷了,卻要承受這麼多本來她不應該承受的東西。
“借的錢多了,他根本沒有償還的東西,那些放貸的人知道我是他女兒,就來找我要,我也沒有辦法,我不給他們就騷擾我,甚至還說要到我學校去。”
金樂樂的聲音低了下來,她語氣出奇的平靜,說道:“我之前一直都是在博物館兼職工作賺錢,還有學校的獎學金,國家的助學金,一部分用來充當學費和生活費,其他的都用去給他還債了,大學四年,我還的錢加起來也有十幾萬了,卻還不夠利息。”
“這種高利貸是違法的,你可以報警。”
黃光下意識的說了一句,說完就搖搖頭,知道自己有些想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