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冰冷至極。

他語氣依舊是嘲諷的說道：“何況除了我之外，我還有家人，方老，您還真是讓我意外啊，當然，也沒有讓我失望。”

“黃光，我知道你現在對我很反感。”

方老目光平靜的盯著他說道：“可如果你坐在我的這個位置上，你又會怎麼選擇呢？”

黃光沉默了，片刻後他說道：“我不是你，所以我不需要面臨這樣的選擇，我就是我，所以我絕對不會允許你這樣做。”

“你太幼稚了。”

方老搖搖頭，語氣卻是逐漸冰冷起來，他說道：“在大多數人的利益面前，必要的犧牲是值得的，何況這個方案在我看來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我相信無論是誰，只要是站在我的角度，立場去看待這個問題，都會這麼選擇。”

頓了頓，方老又意味深長的說道：“我不怪你，因為有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但是同樣的，我希望你也能夠理智一點，就算是你想要改變一些什麼，在那之前，你得有能夠改變的力量。”

力量……

是啊。

黃光突然有些感慨起來。

他此前以為自己很厲害，可就在剛剛，他才發現，站在這裡，哪怕是一把槍，都能夠了結他的生命。

這樣的厲害，又哪裡能算是厲害呢？

黃光有些自嘲的想著，普通人想要踐踏規則，或則說是改變一些不幸，這中間所要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最起碼這樣的代價，黃光是絕對不願意付出的、。

“小藝我不會帶走。”

良久，黃光突然開口說道。

方老臉上一鬆，臉上綻放出笑容，說道：“你終於想通了。我很欣慰。”

“誰說我想通了？”

黃光冷笑一聲，說道：“剛剛不管你是真的想殺我，還是想要教訓教訓我，我想告訴你的是，短期之內，你最好不要對小藝打什麼注意，否則的話，你應該能夠想象到，一名高明的醫生如果瘋狂起來，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