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

他輕笑道：“我家小曦未必比他差，現在下定論還早著呢。”

雖然這樣說，但他覺得靈族要殺這小傢伙，當真不可能，人族肯定有諸多大能守護在附近，當然了，如果真正出動強者，全身而退還是可以的，希望他們那時候把自己帶走。

“當然了，不過辰哥哥比他更棒，我懂你的所有秘密。”

靈曦狡黠笑著，眼睛閃動著，煞是可愛。

她所的，就是神秘龍玉，雙重祖龍之身，還有永恆龍帝兒子這個身份。

沒有人知道，永恆龍帝留下了一個兒子。

龍辰不禁恍惚，如果自己的身份洩露出去，那會造成怎樣的動靜呢，永恆龍城全力栽培帝雨，怕是沒自己什麼事情了，那個讓龍辰神往的地方，卻為了另外一個小孩耗費大量力氣，說起來也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

那個龍辰總有一天會回去的地方。

就在龍辰陷入沉思當中的時候，帝雨竟然說起了永恆龍城的事情，他以一種閒聊的方式，道：“我曾經去過永恆龍城，那裡真是一片永恆的淨土，我們無法忘記我們真正的先祖乃是神龍，曾經主宰龍祭大陸的神龍……一切都是美好的，相信大家心中都有一個遺憾吧，多年之前，我們人族同樣出現了一個天縱之才，連續渡過七重涅盤劫，找到‘無上神龍’的傳承精血，舉世無敵，即將成神……他原本才是振興人族的希望，只可惜他拋棄了信仰，拋棄了我們人族，他讓我們人族蒙受至今無法恢復的大難，帶來了無窮的痛苦，他甚至要滅絕了諸神戰場，毀滅掉我們的先祖英靈，他聲稱諸神只是笑話，只是傀儡，只有神龍才是唯一的先祖……這個烏龜王八蛋，他簡直就是個瘋子，他給我們帶來了如此巨大的動盪，死……死不足惜。”

說起這些，帝雨握緊了拳頭，眼中流露出了嘲諷和仇恨的情緒，同時也有無人可比擬的驕傲，他的身體還很幼小，卻已經有了常人無法比擬的威嚴和力量。

長髮飄揚。

感受到他心中的仇恨和鄙夷，眾人也紛紛議論了起來。

“永恆龍帝那種傢伙，根本就不配成為我人族之人，這種背棄祖先，胡作非為，有強大實力卻不鎮壓妖族靈族巫族，卻去追尋那虛無縹緲的夢，給我人族帶來劫難的傢伙，不提也罷啊。”

“是啊，同樣是天才，但是他和帝雨相比，差距太多，我們出了個驚才豔豔但卻無一是處永恆龍帝，振興人族無望，空歡喜一場，還好帝雨出現了，他已經全面超越了永恆龍帝，勢必會成為真正的神靈，屠滅其他種族，讓我人族獨佔永生神域。”

“龍青瀾這種人，為何至今還有永恆龍帝這種名頭，我看就撤了吧，永恆龍城，也沒當他們出現過這樣的人物啊……”

“沒錯。”帝雨最終斬釘截鐵，道：“身為人族，就得尊重先祖，征戰沙場，振興我族，這個歷史的糟粕，他註定要遺臭萬年，不值得我們稱呼他為永恆龍帝。”

轟轟。

對於龍辰而言，這些話就像是一道道的閃電，五雷轟頂。

從帝雨開始第一句話開始，他就已經渾身繃緊，腦中一片空白，聽著這一切，看著那一張張憤懣，嘲諷的臉，這些話每一個字，都幾乎要讓他窒息。

尤其是那個站在金色高臺上的少年，他頤指氣使，號令群雄，他看似義憤填膺說出這一切，實際上早就準備好了，是透過碾壓前人的錯誤，從而抬高自己在群眾心目當中的地位……

小小年紀，竟然如此心機深重，如此的殘忍。

龍辰本對他沒有任何仇怨的……

但直到此刻，他才發現自己竟然如此的怨恨一個人，怨恨他說話時候嘴角掛著的冷笑，怨恨他看似憤怒的動作，怨恨他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那都是得意和嘲諷。

他發現心上好像爬了無數的螞蟻，讓他心癢難耐，那些人的話就像是釘子一樣，成千上萬，全部釘在他的身體上，穿透了他的肉身，穿透了讓他靈魂，讓他鮮血淋漓。

呼……

這一口氣，竟然是撥出的如此沉重。

他發現自己就像是聾了一樣，雙耳轟鳴，眼前滿是一張張晃動的臉，他們在指責，他們在嘲諷，在大笑，尤其是那個孩子，他繪聲繪色去為大家描述一個人族的叛徒，一個千古罪人，從而抬高自己……

這就像是他亮相的第一課……

當一切都寂靜的時候，龍辰真的忍不住了，他的身體就像是藏了一座火山一樣，那是他沸騰滾燙的憤怒，即將在這一刻完全轟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