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沒否認，眨著清亮的杏眸，問：“奶奶，那你有沒有開心一點？”

秦老太太哪捨得讓孫女失望，連忙點頭，“當然有，奶奶光是看到你就很開心了！”

秦澈湊了過去，肉呼呼的小臉上寫滿了好奇，奶聲奶氣道：“奶奶看到小澈，有沒有很開心？”

秦老太太輕輕掐了下小孫子的臉蛋，笑呵呵道：“當然有，你們都是奶奶的寶！”

“嘻嘻。”秦澈開心的笑了。

餘笙在心裡想，一有空就過來陪秦老太太嘮嗑幾句，別讓她有時間胡思亂想。

有孫子孫女陪著聊天，秦老太太心寬了不少。

秦殊在邊上看著，發現秦老太太面容有了疲倦之色，便帶著弟妹離開，讓秦老太太躺下休息。

……

過了兩天，餘笙去喻飛霜那屋找她，提出在秦家莊過了大年初一就回安和鎮的想法。

喻飛霜一聽她說完，整張臉都白了，看起來愈發的憔悴。

“笙笙，你是不是不喜歡這裡？還是媽媽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好，你可以提出來的。”喻飛霜小心翼翼的問，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

看見她這樣，餘笙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眸光微微閃爍著。

她能感覺到，喻飛霜在跟她相處的時候很小心，生怕會惹她不開心。

甚至給餘笙一種，她在自己面前抬不起頭的感覺。

有哪個母親面對女兒的時候會這樣？

說到底，喻飛霜心裡對她的愧疚感太深了。

餘笙很無奈，她並不認為這是喻飛霜的錯，雖然沒經歷過，但知道女人在分娩的時候本來就痛苦至極，加上她身體不好，意識模糊和失去意識都是可以理解的。

她並不怪她，錯在秦雪梅。

不如就趁今天把事情說清楚，免得喻飛霜心懷愧疚。

餘笙握住她的手，放柔了聲音道：“媽，我覺得你很好，我很喜歡秦家莊，很喜歡你們，真的！

回去只是因為跟那邊的大姑說好了，我高三第二學期還要繼續在那邊讀，剛好過完春節沒幾天就開學。”

“笙笙，你說真的嗎？你覺得媽媽很好，沒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嗎？”喻飛霜又緊張又期待的看著女兒。

她覺得很對不起女兒。

餘笙白俏的臉龐漾著甜美笑容，“媽，我跟你說個秘密哦，我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媽媽會這麼溫柔好看。”

聽見這話，喻飛霜有些激動，眼圈微紅，“笙笙……”

“媽，我們是母女，母女之間其實沒有那麼客氣的，我如果真覺得你有不好的地方，我會說出來。還有，我要是闖禍惹事了，你也可以直接批評我，不用有顧慮。”餘笙接著道。

喻飛霜連忙搖頭，“不會的，笙笙你這麼乖，怎麼可能闖禍惹事？”

餘笙被她認真的語氣給逗笑了，“我們現在相處的比較少，說不定以後你會被我氣壞了，拿著棍子追著打我呢。”

“不會的，媽媽不捨得打你的。”喻飛霜驚訝極了。

她從來沒有打過孩子。

大兒子和小兒子從小聽話懂事，說一是一，不曾忤逆過長輩的意思。

餘笙張了張嘴，最後無奈的笑了。

喻飛霜確實不像會對孩子動手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