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巍心中揪緊,都這個時候了,茯苓大帝明顯要放棄他,那他也不能藏著掖著了,咬牙道:“大帝,此次實際上是蛇毗魔人大尊派遣我過來的,我也是聽命行事!”
這一口鍋直接甩在蛇毗魔人身上,這也是白巍迫不得己的自救之法。他擅自行動和被人派遣過來,那是兩個意義。
被派遣過來的,如果茯苓大帝不救他,難免會受到其他人的詬病。
“又是蛇毗魔人?”茯苓大帝當即騰身從寶座上站起,額頭青筋暴突,顯然在用力壓制著怒火,他手一指,在他身旁又出現了一個浮影光幕,裡面的正是蛇毗魔人。
“蛇毗魔人,白巍是你派去的?”茯苓大帝語氣淡淡,可他口中卻隱隱傳來一陣咬緊牙齒的咯咯聲。
“什麼意思?”蛇毗魔人一愣,“大帝你說什麼呢,我派白巍?我派他做什麼?我現在被禁足在族中,已經與外界斷了聯絡,哪會委派他?”
“蛇毗魔人,你卑鄙,明明就是你派我來的!”白巍大怒。
“小輩,不要信口開河,誹謗一個神武境大能的罪責,你承擔得起嗎?”蛇毗魔人目中閃爍著血紅的寒芒,威脅意味十足!
“我有你與我通訊的記憶水晶,就在我的儲物袋中,要麼我拿出來給陛下看看?”白巍怒聲道。
蛇毗魔人頓時不吭聲了。
事情到這裡,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瞭。
茯苓大帝看著蛇毗魔人,想殺死他的心都有了,良久後嘆了一口氣,對林塵道:“林塵,開出條件吧?”
“一架城隍戰舟。”林塵淡淡開口。
“你瘋了吧?”茯苓大帝一瞪眼。
蛇毗魔人也用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著林塵。
城隍戰舟的戰略意義何其重大,林塵居然想要用一個真傳弟子為籌碼換取一艘城隍戰舟,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你答不答應?”林塵看著茯苓大帝。
“想也不要想!”
“那好。”林塵說完,衝一旁的葉蓁點點頭,葉蓁一把撕掉了白巍的衣服,讓他精赤著身體暴露在眾人面前,然後葉蓁就開始在白巍身上畫烏龜,末了又用術煉匕首在他額頭刻上茯苓兩字。
接著,葉蓁揚聲道:“馬上調取拍攝術煉機械進行直播,就說茯苓宗真傳弟子白巍被我等擒獲,他的師尊冷酷無情不救他。我們要在所有國度面前,當眾侮辱這白巍,我倒要看看茯苓大帝國的臉面往哪裡放!”
“林塵,用這種幼稚的把戲就想逼我就範,簡直是笑話。”茯苓大帝冷道,“另外,你對我茯苓宗的人動手,你已經失去了免戰牌的庇護,你就等著本帝的瘋狂報復吧!”
“咦?大帝您這是說的哪裡話,誰說我對他動手的,此事可與我無關。”林塵指了指古摩國主,“你的這些弟子是他擒拿回來的,我可沒動他們一根手指!你說我失去了免戰牌的庇護,那就更加是個笑話了!”
“古摩國主是你的人,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茯苓大帝冷聲道。
“夜落國的人是我的子民,這也是誰都知道的事情。”林塵平靜的臉色,陡然變得猙獰,“你的人殺我的人可以,還不准我的人報復回去了?你他媽算老幾!”
“茯苓大帝。”林塵陰聲道,“你給我記住,好戲還在後頭呢!”
啪!
林塵率先結束通話通訊玉佩。
“葉蓁,接通拍攝術煉機械,將折磨這白巍的影像在附近幾國大肆傳播。”林塵吩咐道。
“呼。”
這時候,天際盡頭風馳電掣的飛來一朵巨大的烏雲,遮天蔽日,正是城隍戰舟,流光國主終於帶人趕來了。
“塵兒。”流光國主出了城隍戰舟,看著周圍一片殘垣斷壁,倒塌的信仰雕像,死傷無數的屍體,他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林塵將事情經過給他講了一遍。
“塵兒,你讓那茯苓大帝拿出一輛城隍戰舟贖回這白巍,貌似有些不切實際啊?”流光國主擰眉。
“呵呵,我的目標可不是城隍戰舟。”林塵漠然一笑。
須知。
談判的時候,先來個獅子大開口,然後再稍稍壓低點價碼,往往能收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這就好比販賣一塊價值三秘晶的玄鐵,你開口就管買家要十秘晶,買家自然嫌貴不同意,你再押到八秘晶,這樣一來,對方會覺得勉強能達到心理預期,也好接受一點,說不定就買下了。
如此,三秘晶的玄鐵就賣到了八秘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