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真如你所說，這就是執著吧！”

綠可可自嘲一笑道，神色帶著幾分悲苦，“陳林，你沒見過林塵，當你見過他的風采，便知道我這麼做並非什麼不可理解的事情了。”

“我不明白他有什麼魅力，能值得你這樣做，這分明就是不必要冒的風險。”林塵說道。

“他有一種獨特的魅力。”

綠可可眼中帶著一分憧憬，三分回憶，“當我聽過他的傳說，我只是敬佩。但我看到他本人的那一刻，我便為之痴迷。很小的時候，我就幻想過自己的如意郎君，那必然是一個大英雄，但是現實和幻想始終有差別，現實中我從沒遇見過那樣的人，直到林塵的出現。”

“只是見了一面，你就愛上了？”林塵搖頭，沒往下說下去，內心中，覺得這姑娘有些無厘頭，甚至是……膚淺！

“陳林，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但女兒家的情愫，往往便是這樣不可理喻。”綠可可手一揮，地面出現密密麻麻的記憶水晶。

林塵一愣。

“這是達蘇中轉站裡，他一人擺下擂臺獨戰群雄的浮影。”

“這是達蘇中轉站城外，他一人匹敵無數試煉者，萬夫莫當的浮影。”

“這是曲黎中轉站，他一人破除蛇女和雙頭團長幾萬人兩大戰陣的浮影。”

“這是腐蝕河流……”

每一個記憶水晶中，都封存了一段影像，幾乎林塵三年來的全部戰鬥，甚至一些御空飛行的影像，在中轉站中逛街的影像，與人交談的影像，全部都有，拍攝角度也有所不同，有些比較專業，有些明顯就是路人隨手拍下來的。

“這些記憶水晶，你都是從哪裡得來的？”林塵愕然了。

“自然是高價收購的。”綠可可道，“我其實一直在求購林塵之前在奧瑞中轉站的影像，只是時間太久了，再加上林塵那時候不出名，也沒人拍攝他，所以這麼久只求購到了一個林塵當初參加佩恩領事晚宴的影像。”

綠可可珍而重之的拿出其中一個水晶，遞給林塵。

林塵手掌覆蓋在水晶球上，光芒四起，水晶球上播放的一段影像正是自己剛剛抵達奧瑞中轉站，被佩恩領事宴請的一幕，只是當時人比較多，畫面中，自己只是喝了口酒，就一閃而過，水晶球戛然而止。

林塵沉默了。

三年多，綠可可積攢了一百多個關於自己的記憶水晶。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無腦追風了，她是真的費心了……

“陳林，現在你可知道我為何不願意將這精血交給你了吧？”綠可可眼中有著淚花，“你不知道，我當初見到林塵本人是什麼心情……”

“你不理解我當時的感覺。”

“總之，我歡喜的整個人都騰雲駕霧了。”

“我從小到大，對任何一個男子都沒有這麼強烈的感覺。”

“林塵很冷，很酷呢……”

“往常的時候，我看著他的記憶水晶，聽著他的傳說，我的心裡只覺得崇拜仰慕，但又感覺無比的遙遠，直到我見過了他的本人，我忽然覺得，我們的距離拉近了……”

少女的喜悅都快從眼中溢了出來，只是那份歡喜中，還深埋著沉重而痛苦的哀傷，“可是現在，林塵他死了……”

“我再也沒機會見到他了。”

“這滴精血，是我唯一的念想了，陳林，你說，我能交給你嗎？你說……”

水女蹲下身子，臻首深埋在兩膝裡低低啜泣起來。

她哭的聲音不大，甚至強忍著，但那種撕心裂肺連林塵都深深動容。

林塵不禁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少女的香肩：“好了，我不要便是。”

“嗚嗚。”

這一個輕柔的安撫動作，頓時讓得少女的情緒再也隱忍不住，淚水決了堤般湧出，猛地抱住林塵，狠狠的咬了一口林塵的肩膀！

“呃……我受傷呢。”林塵眉頭一皺，不過沒有推開對方。

綠可可哭了一會兒，狠狠抹乾眼淚：“陳林，你說，你要林塵的精血做什麼，我幫你看看有沒有其他辦法？”

“其實，林塵的精血並非必要，如果有其他高品階的內丹也可以。”林塵道。

“內丹？還要高品階的？”綠可可蹙著眉，“這有些困難，首先，內丹就不是一般人能煉製的，高品階的外丹倒是有一些。”

現下所有武者服用的丹藥，全部屬於外丹，是有丹毒的。

內丹則沒有丹毒，所以煉製起來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