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一隻只地刺鼠從地底竄出,從武者的菊花鑽入,從嘴中破出,而這期間,武者的內臟早就全部被攪成碎肉吞掉了。
“你們先走,我擋著!”
這時候納爾巴爆喝一聲,燃燒了氣血。
“父親。”綠可可驚叫一聲,淚水溢位眼眶。
“我斷後,你們快走,這些畜生還奈何不了我!”納爾巴大聲命令,眼見很多人不願意逃走,他頓時怒了,“這是我的命令,誰留下,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他,都給我滾,滾啊……”
“殺!”
納爾巴呼喝著與無數的地刺鼠廝殺在一起。
其他人含著淚繼續奔逃!
跑了大概一個時辰左右,眾人眼見地刺鼠不追了,紛紛停了下來。
一個個神色焦灼,默默的等待著,那綠可可早已哭成了淚人兒。
不多時,一道渾身傷痕累累的人影在遠處出現了,眾人神色振奮,紛紛大喜迎了上去。
“是納爾巴團長!”
“他活著回來了,太好了!”
“噗通。”
納爾巴卻沒能支撐到別人去攙扶他,就跪坐在地面。
“團長,你怎麼樣了?”
“父親!”
一群人驚呼著上前攙扶,只見納爾巴氣息奄奄,體內氣血早已消耗光了,再加上渾身的傷痕,雖然不會致死,但短期內也失去了戰力,至少要十天半個月才能恢復。
這對目前的形勢來說,無疑更是雪上加霜。
“咕。”
綠可可給父親餵食了一粒丹藥,納爾巴吞服了之後,恢復了一絲氣色,他張開嘴巴,舌頭動了動,指著昏迷的林塵,只無比艱難的說了一句話:“聽他的!”
說完,納爾巴直接昏迷了過去。
昏睡的林塵一瞬間又成了焦點,眾人目光再次聚集到林塵身上。
“你們說,這小子是深藏不露,還是說的夢話,恰好給蒙對了?”
“此人長相一般,修為更是跌落成正式武士,要說他能比納爾巴團長發現危險還早,我是打死也不信的!”
一人沉吟著說道。
眾人都覺得言之有理,不由點頭。
“團長估計是受傷後神志不清了,信陳林這樣一個人,咱們可不能輕信他!”
“對,這小子絕對是蒙的。”
一個個交頭接耳。
“呃。”
這時候林塵喉嚨滾動了一下,緊守在林塵身邊的緣野菊連忙上前扶住林塵,往林塵嘴裡餵了一點水,林塵感覺脹痛難受的喉嚨舒服了點,於是艱難的睜開眼睛往四周看了看,張了張嘴,“去前方的山坳處……”
說完再次昏迷。
“呼啦啦。”
綠可可等人幾乎嗝都沒打一個,就火燒尾巴一樣往前方的山坳處狂奔衝去,一些坐在地面休息的人,屁股都沒抬,就猛地朝前一頭扎去。
那些先前還說林塵不可信的人,真是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都快!
“快跑,快跑啊……”
“這小子又說夢話了!”
一群人可謂是雞飛狗跳。
大約一炷香後,眾人終於到了林塵所指的山坳處,一個個東張西望緊張兮兮,生怕有蠻獸毫無徵兆的撲過來。
所有人都嚴陣以待,武道虛像懸浮在身邊,隨時應付突發事件。
這時,林塵撥出一口氣,也悠悠醒了過來。
“那個誰,麻煩你扶我,到那邊的石壁處。”林塵看向一路上揹著自己的龜背中年。
“去那裡做什麼?”龜背中年下意識問道,因為上次的事情,他對林塵的態度也好了許多,此時甚至有些‘和顏悅色’的意思了。
“去尿尿啊。”林塵揉著眉心,“憋了好久,得找個背靜處啊!”
“嘎?”
四周人傻眼了。
“你別告訴我,你剛才讓我們來到此地,就是為了撒一泡尿?!”龜背中年額頭青筋直跳,腳底下意識的搓動著地面,像是一頭踏地的蠻牛,隨時準備朝林塵衝撞過來。
“是啊,你以為呢?”林塵一臉愕然。
“我靠!”
“奶奶咧……”
四周人一頭黑線。
接著,一個個看向林塵的目光便充滿了滔天怒火……以及怨念。
“你耍我們呢?”他們不約而同冷眼看著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