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連新行長的聘書都準備好了。
那就是說,根特先生得罪的人不是張小姐,而是更早
有可能是何小姐?
分行不乏精明者,立馬就有人把目光投向了何微。
萊頓爾先生一進來,就先問候了何微早上好,其他主管和同事都沒有如此待遇的。
“何微小姐,請你過來。”萊頓爾先生道,“你站到我的身邊,我才好向眾人介紹他們的新分行長。”
整個辦公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差點把眼珠子瞪了出來。
何微幾乎是同手同腳,呆若木雞般走到了老先生身邊,接過他遞過來的聘書,直直站著沒有翻看。
她覺得肯定是在做夢。
昨天根特先生傷害了她,她夜裡才會做這樣的美夢,要不然為什麼夢裡全是熟悉的面孔,沒有一個陌生人?
萊頓爾先生和她握手,把聘書給了她,這才對眾人道:“何微小姐是我特意派到香港的分行長儲備人才,她學歷高,在校時候在我身邊實習過,是我的親傳學生,更像是我的教女。從此之後,希望諸位協助何微小姐,一起經營好香港分行。辛苦諸位了。”
滿室雷動般的掌聲想起,何微不動聲色使勁咬自己的舌尖,直到她嚐到了血腥味,都沒有醒過來。
她一口把血沫嚥了,這才開口:“謝謝萊頓爾先生。”
她對著同事們,說了幾句套話,就被老萊頓爾先生和馬修萊頓爾先生領進了辦公室。
以後,這裡就是她的辦公室。
“是不是很驚訝?”老先生看向了仍有點直愣的何微。
何微直到這一刻,才確確實實覺得自己沒有做夢,因為夢裡不會有馬修萊頓爾先生那麼清晰的臉。
她是沒怎麼看見到馬修的正面的。
“我”何微語塞。
老先生請她坐下,問她:“我並非有意隱瞞,實在是個意外,你不要生氣。關於根特的騷擾,我也代表總行向你道歉。”
何微笑了下,連忙擺手。
好半晌,她才找到了自己的思維,笑著對萊頓爾先生說:“我沒有生氣,您隱瞞了身份,對我而言是有驚有喜。
如果您本身是個一無所有的人,卻說自己是老總,等我知道真相時,只有驚沒有喜,驚就會變成怒。
如今驚之後有喜,喜就把驚給衝散了,只剩下竊喜了。我很高興老先生,謝謝您幫我實現了理想。”
萊頓爾老先生的兒子馬修萊頓爾一直表情內斂,直到這一刻,他才微笑了起來,說:“何小姐,你很有思想,我父親眼光比我好。”
“她是何行長。”萊頓爾老先生糾正了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