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已經是說不清楚的。
“四叔,我結婚了。”顧紜把自己和白賢的事,說給了四叔聽,“我也不知道顧家的祖宅在哪裡,就不去祭祖了。我媽那邊,我會發電報。只是沒提前支會你們”
四嬸道:“這有什麼的。你從小性格和軟,主意卻正。你念過書,比我們知曉道理。既然是你選的人,自然是好的。”
四叔這次來,是告訴顧紜,族長那邊已經消氣了,顧紜可以回村子。
顧紜和白賢在鎮子上買了點禮物,果然跟著四叔和四嬸回去了。
在鎮子上買東西的時候,白賢讓顧紜稍等。
他往街頭一家洋行去了一趟。
出來之後,他推了輛腳踏車。
在上海,腳踏車不算什麼稀罕物,就好像電燈電話一樣,可在鄉下,這就是很不常見的,且昂貴。
白賢道:“之前就託了洋行的老闆買,最近才到。”
以後顧紜到鎮子上拿郵件就方便了。
顧紜想起那次他們借不到牛車,他到了鎮子上之後走開了好一會兒,然後又支吾說什麼也沒買。
原來是買了腳踏車。
顧紜心口一熱。
他們倆回到了族裡,給族長送了禮,過去的事果然揭過去了。
顧紜和白賢結婚的事,也傳開了。
他們倆都正式做了夫妻,旁人不好多嘴。四叔還辦了一桌酒,請幾戶近鄰吃飯,算是把喜宴給補了。
後來城裡也打仗,可鄉下始終很太平。
三個月之後,顧紜懷孕了。
她寫的文章反響很好,同事給她來信,說自己每次有了時政就發電報給她,讓她寫好了寄回去,趕得上就行。
顧紜覺得這樣不算太好,執意要寫鬼怪那個專欄。
她以為自己會害怕。
可每次寫到了毛骨悚然的地方,她就會看一眼她丈夫,心裡格外踏實。
她的專欄逐漸有了讀者,不少讀者給她回信,說她寫得很驚悚,她逐漸成了個小有名氣的主筆。
而她的稿酬也翻了幾倍。
“石頭,咱們得做點善事。”顧紜對丈夫道,“我想每個月的稿酬拿出來一半,捐給福利堂。”
白賢對福利堂很反感。
可他知道顧紜的意思——他有過一段很糟糕很血腥的生活,顧紜不願意深問,卻耿耿於懷。
她想要彌補他那段時間造的孽。
“好,都聽你的。”白賢從身後摟住了她。
兩口子新婚燕爾,正是幸福的時候,皓雪來了。
白賢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