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往外飄,那邊阮佳寒大聲喊他:“阿紹,來開車。”
顧紹就道:“舟舟,我先過去了。”
“好,路上慢點開。”顧輕舟叮囑。
顧輕舟自己也上了汽車。
因為後座被司瓊枝躺下了,顧輕舟坐到了副駕駛座位上,讓副官開車趕緊回去。
一路上,大家都不敢說話。
司瓊枝下車時也沒坐起來,顧輕舟就讓副官去抱她,把她抱回房間。
正好司督軍剛剛從外面回來。
他問:“怎麼了?”
“她太傷心了,沒有其他事。”顧輕舟道。
司督軍有點擔憂:“出了什麼事?”
“他朋友去世了。”顧輕舟道。
司督軍就對副官道:“我來吧。”
老父親雖然上了年紀,到底還是身強力壯,抱起縮成一團的閨女,一點也不費力。
司瓊枝後知後覺聞到了父親身上雪茄的氣息,那是小時候的味道,她突然抱緊了司督軍的脖子,把頭埋在他肩膀上,嚎啕大哭。
司督軍的心也跟著顫了下,難得柔聲細語:“乖,阿爸在這裡,不哭了。”
他給顧輕舟使了個眼色,意思是這裡有他照顧,讓顧輕舟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
顧輕舟看著他們走遠,沒有跟上去,而是去了護衛司署。
牛懷古還沒有回來。
顧輕舟約莫等了半個小時,牛懷古終於拖著沉重的步子,回到了護衛司署。
“唉!”他先是沉沉嘆了口氣。
顧輕舟就問他:“怎麼,家屬鬧事了嗎?”
“倒也沒有,我就是心酸,被他們哭得難受。”牛懷古道。
顧輕舟也跟著嘆了口氣。
沉默了片刻,等這口氣順過來,顧輕舟才問牛懷古:“是什麼情況?”
“是自殺。”牛懷古道,“徐培租下那倉庫,大概就是防止他死後臭味擴散得太快,不想家裡人找到他。
他走的時候,換了乾淨的西裝,旁邊有他的東西,還有一打厚厚的遺言紙。他在小倉庫可能是住了好幾天才自殺的,故而遺言紙寫了二十多頁。”
顧輕舟:“”
在這個瞬間,她不知自己該做出什麼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