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禍事上位,特意先來稟明;而其他人看來,則是裴家和白長官都請求她,為胡嶠兒的死找個說法。
三老爺在中間插這一腳,實在起到了極好的效果。
顧輕舟又看了眼他。
他卻不和顧輕舟對視,只默不作聲的靜坐。
裴家的孩子們都在,滿滿一屋子人。
顧輕舟和司瓊枝起身告辭時,裴家的大太太突然推了下她的兒子裴誠:“阿誠,你送送司太太和司小姐。”
裴誠面無表情站起身:“是。”
他非常的剋制,早上的尷尬已經看不出來,只是態度冷淡。
他送顧輕舟和司瓊枝到大門口,一路上和顧輕舟閒聊:“護衛司署那邊,何時打算著手調查?”
“暫時還不知道。”
“那希望能早點。”裴誠道,“司太太,假如您統籌此事,我可以跟您談談。那天,我看到了二弟妹,有些細節不知道有用沒用。”
司瓊枝就看了眼他。
裴誠立馬就感受到了她的目光,道:“司小姐放心,我不是說你。”
司瓊枝收回了視線。
“不過,司小姐好像很心虛。”裴誠又道,“我知道司小姐不會殺人,因為捅進去的那四刀都很深,捅進去再拔出來,都需要極大的力氣,不是你這樣瘦弱的女孩子能做到的。
二弟妹沒什麼掙扎的痕跡,說明兇手刺入時穩狠準,而且力道極大,帶著蝕骨的仇恨,應該是個男人。司小姐跟她沒私仇,只要不瞎,就不會懷疑你,不必如此不安。”
司瓊枝:“”
這應該是一席安慰的話,可從他口中說出來,冷冰冰還帶著幾分嘲諷,怎麼聽都不太舒服。
司瓊枝一時不知該怎麼接話。
她想起今天早上,裴誠找她去辦公室,還關了門,原本是有話想要問她的,不成想後來鬧了個大尷尬,她起身告辭,什麼都沒來得及問。
她被裴誠這席話,噎得不知如何搭腔,半晌才嗡嗡道:“多謝。”
從裴家離開,上了汽車,顧輕舟才問司瓊枝:“他就是裴誠吧?”
“就是他。”
“就是那個”顧輕舟斟酌著用詞。
司瓊枝道:“嗯,就是那個。大嫂,別再多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