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以後,天下太平,這才是司行霈想要的新生活。
“阿爸,咱們父子在國內那樣的局勢,都沒吃過虧,如今我在明、人在暗,難不成還怕宵小之徒,成天提心吊膽過日子?”司行霈道。
說到這裡,司行霈的聲音再次一低:“既然對方把您也算在裡頭,也許咱們家裡就有內奸,你不怕那人就是咱們信任的,半夜下黑手嗎?”
司督軍突然打了個寒顫。
這個家裡,軍士不下三十人,普通的男女傭人不下二十人,全是他們從國內帶過來的,都是親信。
這些人有一個特點:在他們身邊時間長,深受信任。
不管誰是內鬼,都容易傷了司家的根本。
“你說得對。”司督軍的舌尖,從牙齒上磨過,儼然是要把牙齒磨鋒利了,生嚼了內鬼。
這個家裡,有他兒子兒媳婦、女兒、孫兒孫女,還有個小妾。
剩下的,都是他的兵。
這些人是他的親信,他一直很維護他們,想著將來給他們前途。
沒有誰可以平白無故被犧牲。
“那就照你說的辦。不過,你得仔細了。”司督軍道,“稍有差池,我先要打斷你的腿。”
司行霈:“”
他都三十出頭了,他父親還用威脅十歲男孩的話來說他,真有點尷尬。
“您這套詞能換點新鮮的嗎?”司行霈無奈道,“多大年紀了,還想收兒子的腿?”
司督軍:“”
他們父子倆商量了一通,當天晚上,就有一封“急電”從南京發過來,是司督軍的老朋友重傷。
司督軍要回去探病。
司行霈安排了飛機送他。
司督軍離開之後,顧輕舟躺在床上不怎麼動彈,孩子們都交給了傭人。
“阿爸怎麼突然回國了?”顧輕舟問司行霈,“你安排的嗎?”
“不是,是他以前的老部下了,被子彈打傷了胸腹,不知能否救過來。他回去瞧瞧,是順帶著參加葬禮的打算。”司行霈道。
顧輕舟眉頭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