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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4章 擒賊先擒王

阮燕峰從小就性格堅毅,老謀深算,往自己認為對的路上去走,沒有半分的猶豫。

和徐培的感情,是他的決定,他也義無反顧。他早已想到家人和世人的反對,再多的苦也不打算回頭。

直到這一刻,徐少安幾句話,把他的眼淚說得滾了下來。

原來這些年,他不是不委屈的——所有的人都站在他的對立面,包括最疼愛他的父母,難道他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嗎?

他需要的,也莫過於這麼一句話。

他沒有害過任何人,他和徐培填補了彼此的生命。

“我們保留了他的東西,如果你還想要的話,你可以都拿去。當然,我更希望你來我家裡看。我們再也見不到徐培了,但若是能見見你,也跟有他在身邊一樣。”徐少安道。

他的聲音也哽咽了。

阮燕峰轉過身,含混應了。

正在此時,軍官對他們道:“徐老先生,阮先生,我們要去審問白遠業及其同黨,你們可要去聽聽?”

徐少安立馬道:“我要去。”

他很想知道這背後的動機。真的只是為了二十年前的舊案嗎?當時,白遠業的誰死在了徐家的工廠裡?

他一條腿還傷著,此刻也顧不上休養了。

阮燕峰轉過身,已經收拾好了情緒,他聲音有點暗啞:“我至今不相信徐培是自殺,我要去問問。”

徐少安身子一顫:“你你是說”

他們拿到了徐培的遺書,做父母的知道徐培內心的苦,又知道徐培從小就有自殺傾向,故而沒有深究過。

聽了這話,徐少安去叫了他太太和長女、女婿,都要跟著去旁聽。

“我們全家都去,行嗎?”他問軍官。

軍官道:“當然行。”

審訊的地點在總督府。

總督府門口一片狼藉,路燈照著的地面上血跡斑斑。

徐家的汽車跟著諸位軍官停穩,就看到有個人走了出來,是華民護衛司署的警察局局長牛懷古。

他身上穿著制服,此刻全部弄髒了,衣襟上還有血跡,可見這裡衝突得多厲害。

徐少安和牛懷古打了招呼,就問他:“這是”

“有武裝槍支的歹徒試圖襲擊總督府,已經被擊敗了。”牛懷古簡單概括。

其實場面是很血腥的,因為總督府的一樓牆壁上槍眼無數,窗戶的玻璃全部破裂,暖暖的燈火投射在庭院的樹上,整棵樹沐浴著燈光,葉子宛如翡翠。

院牆也是一個個豁口。

“你們傷亡大嗎?”徐少安關心問。

牛懷古道:“有幾個兄弟受傷,不過不傷及性命。”

他們說著話,又有汽車進來。

阮家的人也來了,包括顧紹。

他們和徐家一樣,幾乎是傾巢而出,沒有受傷的人全部到了。

看到了阮燕峰站在徐少安身邊,阮家的人吃了一驚,同時見他安然無恙,又暗中放了心。

然後,裴家的人也來了。

和他們兩家相比,裴家只來了裴誠的父親裴明夫,顯得冷靜很多。

“裴老先生,當初工廠又沒有您家的股份,您怎麼來了?”阮佳寒好奇問。

裴明夫嘆氣:“不知道,所以我來聽聽白遠業怎麼說。”

阮佳寒跟著嘆氣,又問裴明夫:“你們家損失大嗎?”

裴明夫道:“還好,你們呢?”

阮佳寒就說自家傭人傷亡比較大。

旁邊的徐少安一條腿還傷著,他說:“我還算好的,我兒子腹部被刺傷,正在救治。”

裴明夫是裴家的家主,察言觀色頗有能耐,故而他含混帶了過去,心中狐疑:“司太太提前通知我們提防,卻沒有通知徐家和阮家嗎?”

他覺得不至於。

顧輕舟做事八面玲瓏,很少叫人能挑出錯來。

此事司家和裴家是稀裡糊塗滾了進去,阮家和徐家才是關鍵人物,她怎麼可能不通知他們?

看他們兩家如此慘,很顯然他們沒有像裴家那樣早做防範。

裴家準備了武器,雖然只有兩支長槍,可他們家傭人手裡的刀棍很厲害的,匪徒們才嘗試攻擊,就被長槍嚇到了。

那些匪徒退守街道,既不敢進攻也不敢撤退,估計是接了死命令來的。

如此僵持著,就把警察和軍隊等來了,那些匪徒全部被抓獲。

裴家毫髮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