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素商一直很討厭蘇曼洛。
當一個女人成年了,卻把人際關係處得像孩子過家家,是非常令人討厭的。
然而,他們現在又需要用蘇曼洛來轉移視線。
陳素商走出蘇曼洛的院子,對著眾人大吵大鬧,還在袁雪松過來的時候,重重摑了他一巴掌。
“堂堂大術士家族,欺凌一個女孩子。她是自願的嗎?依照法律,你應該被處死。我們要去報警!”陳素商大聲說。
眾人微愣。
他們大概沒想到,陳素商會說出“報警”二字,一時間愣住。
尤其是袁雪松和他的妻子。
袁雪松的妻子,性格是很典型的家庭婦人。她把所有罪過,都推到蘇曼洛身上,不敢去怪自己賴以生存的丈夫。
然而在這件事裡,蘇曼洛的錯只佔一半,剩下一半是袁雪松的。袁雪松的妻子只罵蘇曼洛,從這個角度而言,是有點不講道理。
聽說陳素商要去報警,先暴跳如雷的,也是袁雪松的妻子。
她用蹩腳的官話和陳素商對罵:“狐狸精勾引男人,還要倒打一耙?”
陳素商:“......”
她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
她只是很慶幸,在自己成長的過程中,她母親只對陳定惡語相向,從來沒有去找過那些姨太太們的麻煩。
假如陳太太也像這位妻子一樣,把罪過推給另外的女人,陳素商對她的感情,未必會像現在這麼深。
可陳素商這次,不是來幫理的,而是來攪渾水的,故而她故意和袁雪松兩口子做對,最後把事情弄得一團糟。
而袁雪松捂住臉,在旁邊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卻是滿臉的憤怒。
袁雪菱親自出面,把袁雪松和他妻子關了起來,讓他們倆閉門半個月。
袁家終於消停了點。
跟在袁雪菱身後的苗女如淮,目光怨毒看了眼陳素商。
陳素商與她對視,絲毫不讓。
袁雪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餘怒未消:“成天惹事,沒一個省心的!”
如淮低聲安慰她。
“......你事情辦得如何?”袁雪菱喝了半杯茶,才問如淮。
如淮是苗女,湘西也有苗寨,袁家跟胡家一樣,也會同苗人通婚。
故而如淮跟袁雪菱有點沾親帶故,是隔了十八代的親戚。
“沒有結果,那女人的生辰八字,誰也看不準。”如淮道。
她們倆討論的是陳素商。
陳素商什麼來歷,蘇曼洛嘰嘰咋咋說了一大堆,什麼陳定的養女,什麼新加坡司太太的侄女,卻半點跟術士靠不上邊。
袁雪堯能矇蔽天機,可陳素商的生辰八字,卻又好像不是被矇蔽的,總之她來歷不明,不弄清楚她的身份,袁雪菱不敢貿然出手。
袁雪菱還記得自己在香港大敗,就是因為陳素商和道長的加入,這兩個人到底有什麼本事?
“家主,我倒是記得一件事......”
“什麼事?”
“我姑姑是胡家的媳婦,她以前跟我說過一件事。當時胡家推演天象,說有位胡家的聖姑轉世,天生多一指。
他們到處找她,想要把她接回胡家,可還沒有過多久,那聖姑不過週歲左右,她的宿相突然消失了。胡家後來又找了一段時間,一無所獲,也許是夭折了。”如淮道。
袁雪菱蹙眉:“你懷疑她.......”
“我也不知道,只是亂猜的。假如那孩子沒有夭折,而是被高人藏了起來,大概有陳素商那麼大。”如淮道。
袁雪菱的眉頭蹙得更緊,眼底卻是不耐煩。
“他們這次回來,是要對付我。”她道,“不找點厲害角色,怎麼可能?”
陳素商又是懷孕,又是八字不明,怎麼都像是不好惹的。不僅僅是他們倆,還有蘇曼洛先到。
蘇曼洛是個結結實實的蠢貨,袁雪菱一直沒把她放在心上,可這次的事情看,又不太像是那麼回事。
她自己也繞暈了。
“......找個人,試探試探他們。”袁雪菱道。
袁雪堯也變得不簡單了。
袁雪菱術法厲害,那是天生的,可她沒有開天眼,袁雪堯卻開了。
回來那天,袁雪堯說出這個訊息時,族裡不少人動搖了。
替袁雪菱預謀奪去家族位置的三位叔伯,已經被袁雪菱秘密處理了,現在兩個